“像,你真是太像她了。”司马锡似堕入回想中。
那一年,九岁的小龙葵被她禽兽般的伯父死死地压在身下时,将心一横。
“如若不然呢?”龙葵便如此赤身赤身空中对着他答话,满屋光彩映照在她胴体上,透着珠玉般的光芒,“司马王爷是大忙人,龙葵唯恐白天难以得见。何况,行轻易之事,亦是在夜深人静时才是。”
“明日还招她来。”司马锡道,“不……不招她来,我去葵灵阁。”
“不……还是算了。”司马锡似仍沉浸于翻飞思路中,面上却带着诡异而神驰的笑。
“来了?”司马锡微微一怔,那对如电鹰眼竟是少有得展露笑容,他摆手表示她坐,“来了……来了好……”
“王爷躬亲去拜访那艺伎?”成济只觉着有些不成思议,但见司马锡那对鹰目中闪着和顺的光,这女子当真在司马锡心平分量实足,需是好好探查她的底线。
龙葵眼神平淡地望着他,瞧不出当中是喜是悲,许是她心中已无喜无悲。她和缓地摆脱衣衿暗扣,翻开素袍,跟着她那身白袍缓缓本身后坠下,更加白净光芒的香肩展露于司马锡面前。龙葵颇清癯,她的玉肩棱角清楚,肌肉线条流利浑然,肌肤明净如冰雪,世上男人虽好丰腴雍容之姿,却见如此清爽脱俗的身子亦感震惊而动心。
“叨教下,王爷的话,龙葵究竟可听信几分?”龙葵冷冷道,“说来忘了,多谢王爷曾赐赉龙葵一场空欢乐,龙葵受用的很,至今受用。托王爷之福,龙葵才得以清修避世,了此残生。”
而后她被一名老婆子援救,龙葵不记得当中如何,只模糊记得她拼了命地往前跑,直至身子渐渐酥软下来,力量一点点抽离身子,她再也跑不动了,便倒了下去,身上仍着着那件浴血的褴褛衣衫。
“不急一时嘛……本王答允过你,不再以旧事做威胁。”
一块酒樽碎片于挣扎中不偏不倚呈现于龙葵手边。
成济天然看出了此中端倪,待宴会了了,只问司马锡:“王爷是看中了本日来操琴的小女人么?她名唤龙葵,是当今建邺最盛的椒叶坊中的艺伎。王爷如果喜好,老仆留她彻夜为王爷侍寝如何?”
龙葵抬眸,目光颇是凌厉,那一瞥却叫夙来瞥人的司马锡有些自惭形秽。
万般皆空,唯因果不空。
“司马王爷,余下之事,还需龙葵来做么?”
如此,便唯有一种能够,龙葵颇像少女时的南康公主。
“你一向想获得的,拿去。”
成济亦是机灵之人,贰心谙司马锡这么多年,对女色不甚靠近,其他王爷已是三妻四妾,可司马锡夙来倒是寡淡,一来二去,成济也猜着了,但未明说,只心照不宣不再提及女色之事。
龙葵缓缓挪动那臂置于腰间,纤手重挑,腰上束带如白云出岫淡淡飘溢,扯出一缕清丝,提着那腰带的手指悄悄松开,便飘摇着坠于地上。
龙葵的名誉大了,各户贵爵世家皆以邀龙葵为座上宾为荣,当中更不乏皇宫内之约,天子亦极是爱好她,如此一来,便无形中更成了她的活招牌,大家皆欲效仿天子文娱,世家贵爵中攀比之风骚行。龙葵不得不被王嬷嬷逼迫地整日驰驱于世家贵爵府邸之间,高门阔庭,锦衣玉食,糊口虽浮华而敷裕,龙葵内心却愈发瘠薄起来。可她并无牢骚,只垂垂嫌弃此人间,观苦,生出出离心。毕竟王嬷嬷对她有救脱之恩,她无觉得报。
她对司马锡道:“如此多年的恩恩仇怨,总该有个告终。”
“像,太像了。”司马锡见着龙葵时只说了这一句话,可眼眸自开宴起至龙葵归去,一刻也未歇的在她身上粘住了。
司马锡心中还是爱着南康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