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蓖芷!你再敢逗弄她,看我不将你手撕了!”
“我服的不过是铃兰花提炼的毒,箭毒木中亦是有铃兰花毒的成分,故而中毒症状类似,但铃兰花毒毒性更轻微,不会昏倒,更不致丧失技艺落下残疾。太医之以是误判,不过是他们先入为主,瞧见装有箭毒木的瓷瓶子倒了,便以为我中了箭毒木了。”
“你那般模样……伏在我身上,我也忍得好生辛苦的……还好未在当时‘醒’了,不然这眼这舌本日便不在了……”
“扶瑄?……”初梦伸指去触扶瑄的脸,还是冰冰冷凉。
“我知你清楚这般在乎我,却老是口是心非。”扶瑄伸指轻揩初梦脸颊上余沾着的细泪,又触着侧颊上几道长长的淡粉的伤疤,“我瞧这疤淡很多了,百花秘露当真好用,我已叫蓖芷再去弄一些来,花息丸这几日有定时吃么?”
“嘴上说不在乎,可梦里又半夜惊醒呢?”扶瑄黯黯道,“常常你醒了,我实在一道亦是醒了,但见你总逞强着又不好戳穿于你……只好假装睡梦中轻搂安抚……寻医问药与鲜卑勾搭一案亦不抵触嘛!你放心,但凭我在,即便历尽千辛万苦,定会将你的伤治好!”
初梦又嗔瞪他一眼:“那现在你对外还是昏倒着,此后如何筹算?”
“我意已决,初梦决定之事便不再忏悔,张神医现在何方游历,可否尽快请他来医治?”
“不好不好,我舍不得……妙龄女子天下多的是,重金买一个小丫头来便好了……你这般美人,蓖芷不舍得你挖!”
“初梦……”扶瑄微微支起家,道,“我并非成心连你一道瞒住的……我并未中毒,不过是将计就计做了场戏罢了。之以是未道于你知,满是想更实在些。”
扶瑄笑道:“那些不过也是药力而至的子虚之相。”
“前时我说甚么来着,我蓖芷定不会欺瞒你的,你要信我呢,扶瑄定会无碍的,这不是无碍了嘛!”
初梦倒是笑了,道:“蓖芷公子瞧初梦这身鞭伤,那处不是痛呢?”
初梦倒是被逗乐了,破涕为笑,缓了很久心境,才问:“那中毒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怎的你在那帮经历老道的太医面前瞒天过海呢?”
“对不住嘛……辛苦你为我掉几斤泪了……我谢扶瑄对天发誓,从今今后若再有此类把戏未奉告初梦女人的,叫我谢扶瑄……”扶瑄想了想,又怕话说重了惹初梦惊心伤怀,便道,“再有此类把戏,叫我谢扶瑄脱发不止,脱成秃驴!”
“人家小丫头的眼便不是眼了么,总有人需盲,总有人需痛,不如叫初梦来,毕竟为了扶瑄,是心甘甘心。”
“那你这身子,怎还如此冰冷,你这唇面,亦是惨白啊……”
“可……可扶瑄一醒,见着你这般……他更肉痛啊!”
“是。我一旦佯装昏倒,府中之事便不成掌控,主如果担忧你与青青受缠累涉及,便安排了他来保全你们。”
“你还说!倒是你委曲了?”
扶瑄听了笑得柔情,又紧了紧揽住初梦的臂弯,道:“你瞧你,我阐发的是大局,你说的倒是我。”
“那你们慢聊,我去外头替你们守门把风。”蓖芷说罢便一溜烟逃了。
“我已想好了。”初梦望着扶瑄容颜,密意款款,目光中如敛烟波,“挖去了眼我便走了,天涯天涯,总有容我之处,确切,我在此,扶瑄便总为了担着忧心,又道是天子也将赐婚与他与维桢蜜斯,我不过是乌衣巷内一翼飞燕过客,梦中幻影罢了。”
“莫为我破钞了……眼下是对于南岭王府要紧。这些伤……丑便丑了,不过皮郛,初梦不在乎的。”
“如此这般,倒也好,桓皆认定你此后拔除武功,对他难成威胁,便也将不再处心积虑侵犯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