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据赵中官言说,扶瑄公子在外头候了几个时候呢,还未用早膳,不如先赐他座,一道陪陛下用膳,边说边用,可好?”
初梦浅浅然寐至卯时,俄然惊醒,来不及趿上鞋便跑去扶瑄卧房一瞧,公然他不见了!
入内便是紫檀青白玉的插屏,上绘青山绿水,花鸟鱼虫,倒添了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通殿内皆有丝绒包覆一些廊柱暴露处,五色丝彩织的丝绒布配着朱红的漆柱,又有到处可见的烛火灯饰催生光彩,几处商制的青铜瑞兽香炉内,佳楠正化作青烟袅袅而上,这殿内的浮翠流丹,姹紫嫣红更胜殿外所栽花团。
“究竟何事呀,神奥秘秘的。”司马熠不耐烦道。
无怪乎昨日他毫不挽留地应允初梦搬出扶瑄卧房,原是目前解缆出府。
说是稍候,却又是一个时候,直至扶瑄立在寝殿门前的倒影自无变有,自长便短,那寝殿的华门才沉沉而开。少时,赵中官出来,向扶瑄微微点头,表示他伴同本身入内。
“扶瑄有一个欲禀告陛下,却不知如何开口……”
扶瑄行至殿中,向天子司马熠与一道用膳的尔妃施礼,二人面前摆着长如游龙的早膳餐碟,快将这头的扶瑄淹没于玉器金杯之海里。
“陛下,扶瑄公子有事要禀,那桢儿便退下了。”
“恰是。”
“我有要事需向陛下禀明,担搁不得。劳烦小官奉告他彻夜在哪宫寝息,我便去寝殿外候着。”
扶瑄又彬彬有礼隧道了声谢,直叫小寺人有些受宠若惊,这掖门内迎来送往的世家贵爵不堪列举,而如扶瑄这般温文如玉,儒雅有礼的,倒是希奇。
“扶瑄公子本日可算来着了,陛下已是起家了,这不是便命老臣出来办理传膳了。”赵中官顿了顿,又问,“扶瑄公子但是有事需求见陛下?”
尔妃听闻,当即便以了然于心,只心中一惊,将面色悄悄沉下来,忙拿话去塞扶瑄:“扶瑄公子可贵入宫来一趟,还未陪陛下一道书字饮乐,便先提及本身事来了,倒是孤负了陛下前时念叨公子的一番美意呢。公子但是不知呢,长远之前,陛下招公子入宫为交战北境的将领们题字祝战,陛下但是回味了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