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梦见扶瑄这般辛苦,眼中噙着的泪早已按捺不住悄悄淌了下来,她倾身伏靠在扶瑄身上,樱瓣朱唇紧紧贴住了扶瑄的唇,含泪痛苦,吻得顾恤。
“热么?”初梦轻问,纤指缓缓爬上月光亮白处,轻解罗袍,却叫扶瑄悄悄擒住了她的手,道:“热,但你身子凉,恰好镇住了,可谓行了采补之术。”
“就不准你走。”扶瑄说着将脸埋入初梦云鬓香雾中,二人贴得更近,初梦只觉身上如覆着一块烧红的铜铁似的炽热,尤是小腹上被甚么物件抵得炽热难受,心中的擂鼓顿时如砰轰然欲战般击打得愈来愈急。
初梦忽而忆起她这房中也焚着依兰香,便起家去熄,却又叫扶瑄紧了紧臂膀,轻道:“别走。”
“不走,我去去便来。”
“我也是奇了。”扶瑄道,“怎的天下女子皆好色于我,独独你对我无动于衷呢?”
“闭上眼。”扶瑄道。
扶瑄半眯半睁着眼,也未知他是醒着还是昏着,初梦在一旁瞧着他轻唤着:“扶瑄,可舒畅些?”
“你与天下女子,皆是分歧的……”
扶瑄笑了笑,声音降落而富有磁性:“你说这话时,不是已然答复了么?”
“初……”扶瑄唇边溢半个字,蹙紧了眉头。
扶瑄不睬,俄然翻身,将初梦压在身下,半支着身子,喃着:“我不准你走。”
“好,我不走。你是醒着,还是醉了?”
初梦将扶瑄扶进屋,那一身感染来的依兰香浓厚气味自他入苑便闻见了,和着他鼻息处的到手香息,初梦知彻夜不会承平。
初梦见他说话又如此复苏了,虽眼中还是色欲满邪,身上滚烫,毕竟也不吃不准他药力已然过了没,便伸手又触了触扶瑄的额头,还是烫手。
“是……你已然返来了……返来了……”
初梦微微点头,侧身与她相拥。有道是“露水一夜,至心可贵。”扶瑄肯为她这般秉承心性,许她一个佳期如梦,她自是打动,但轻伏上扶瑄肩头,那指触及扶瑄肩上刀疤,又有一丝凄楚落寞悄但是生,既无牵绊也好,来日别时,才不会更沉思念,才不会藕断丝连,毕竟,她只是乌衣巷内的一方过客。
初梦被他逗弄笑了,采补之术夙来指的是男女床笫之欢,但被他借来描述冰火相融倒也恰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