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瑄将苗条的手指插入她青丝当中,悄悄挠弄,二人紧贴更加用力,即便隔着二人衣袍,初梦仍能感遭到他胸中熊熊燃烧的烈火。
“不走,我去去便来。”
扶瑄挑动灵眉,秀美的眸子里尽是色气:“放心。我答允过你,定是明媒正娶收你做夫人,洞房花烛夜,再行云雨事。”说罢将她将下颚悄悄别过来吻。
“你可知,我最是喜好你这副害臊的模样。”扶瑄在她耳畔轻舔着气音,“似那三春之桃,鲜嫩欲滴,叫人忍不住便要来吮。”
初梦忽而忆起她这房中也焚着依兰香,便起家去熄,却又叫扶瑄紧了紧臂膀,轻道:“别走。”
“我……我有约在先……要……归去了……”
“你是说,她们钟情你,故而你不钟情她们,偏要来啃我这块硬石头么?”
月光透过缕缕薄云自窗外送来,如水宣泄了一地清澈,窗外树影婆娑,窗内的情欲倒是浓厚,月光勾画着二人相拥的表面,似剪影窗华。
初梦见他说话又如此复苏了,虽眼中还是色欲满邪,身上滚烫,毕竟也不吃不准他药力已然过了没,便伸手又触了触扶瑄的额头,还是烫手。
“是……你已然返来了……返来了……”
扶瑄笑了笑,声音降落而富有磁性:“你说这话时,不是已然答复了么?”
她未服从,还是睁眼望着他,少时,扶瑄也发觉了,便抬眼迎上她的目光,那长睫裹着下的炙热瞳人,初梦亦是头一回见,谁能想到一贯儒雅温润的扶瑄公子,竟也有这一面,眼中满满的迷醉邪魅,风骚俶傥当中又勾民气魄,直直将初梦的面燎得通红。
“初……”扶瑄唇边溢半个字,蹙紧了眉头。
“傻瓜。”她道。
到手依兰混用后的催情之烈,叫扶瑄这般身材根柢健旺的男儿也扛不住,只觉昏昏沉沉,更无药可解,放勋畴前倒调配过解药与他,可他已走,也未传授于初梦。
初梦见扶瑄这般辛苦,眼中噙着的泪早已按捺不住悄悄淌了下来,她倾身伏靠在扶瑄身上,樱瓣朱唇紧紧贴住了扶瑄的唇,含泪痛苦,吻得顾恤。
初梦心疼不已,忙是俯身上前应着,“初梦在呢。”
“就不准你走。”扶瑄说着将脸埋入初梦云鬓香雾中,二人贴得更近,初梦只觉身上如覆着一块烧红的铜铁似的炽热,尤是小腹上被甚么物件抵得炽热难受,心中的擂鼓顿时如砰轰然欲战般击打得愈来愈急。
“你妒忌自轻的模样还是敬爱。”扶瑄说着又在初梦额上轻吻了下,便侧身吹熄了烛。
初梦以手探了探他脸,瞬时如受炮烙般往回缩了归去,扶瑄身子比他设想中的更烫!
“热么?”初梦轻问,纤指缓缓爬上月光亮白处,轻解罗袍,却叫扶瑄悄悄擒住了她的手,道:“热,但你身子凉,恰好镇住了,可谓行了采补之术。”
扶瑄并未回应,含混着念着,似说着梦话普通。
“你与天下女子,皆是分歧的……”
扶瑄微微躬身驱动,在她身上悄悄摩挲,双手环过她的颈,卸了她束发的丝线,顿时,青丝如花盛绽,软软绵绵拂过他臂。
“好,我不走。你是醒着,还是醉了?”
初梦被他逗弄笑了,采补之术夙来指的是男女床笫之欢,但被他借来描述冰火相融倒也恰切。
“闭上眼。”扶瑄道。
“别走……”
初梦楞了着,瞠着眸子望着他,她并不记得扶瑄曾答允过她这番话,但觉二人唇舌交叠时酥醉绵绵的情义,扶瑄说这话是极逼真的。
“我说过,洞房花烛前,不会轻浮于你。答允你的事,令媛一诺,决不食言。”
扶瑄悄悄挽臂,揽住她的纤腰将她贴紧,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瞧得出,扶瑄正在死力禁止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