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道长言:“贫道本不肯泄漏天机,见公子数人皆豪放之人,无妨言之一二以谢赠银之恩。”
木鱼子曰:
一入楼,柴荣便道:“还未叨教仇人贵姓大名?”
话音刚落,俄然面前一黑,从天而降一巨大斗箩将柴荣罩扣在内,紧着就是一顿棍棒,打得柴荣稀里胡涂地在箩筐里挣扎而大声呼喊道:“懦夫救我!”
内府柴氏听闻柴荣之声跨门而出,经验道:“怎的又是如此晚归,想必是喝了酒惹了事,还不快拜见你静海师父!”
柴荣几经周折,终究投奔至姑父郭威府上,却未曾推测郭府如此粗陋,仅一进一出一小院罢了,心头想着怪不道洛阳城里很多人都未曾得知另有如许一名大将军屈居于荒郊野巷。
颉跌氏接前之言道:“方今,某欲亲身前去江陵一带贩些好货回至洛阳,留意者可与某结伙同业,有乎?”
世人忽而沉默,毕竟江陵此去数千里,家有长幼且逢乱世,怕是有命赢利无命花,便一一低头不语。
柴荣见静海成心,便邀三今后翁明茶庄一聚引得二人相见。
柴荣甚喜言:“本来静海师父是懂茶之人,改天我绍介颉跌叔父与您了解,共论茶道,共享风雅,岂不妙哉。”静海问:“但是席间谈笑赠银之人?”柴荣言:“恰是。”静海评曰:“此人言商确有过人之处,四海闯荡,虽无职无衔,竟交得军中良将与江湖豪侠,有机遇还望荣哥儿举荐举荐。”
颉跌氏上前道:“刚一探听,得知贤侄欲投郭威郭将军,鄙人刚巧熟谙。”
颉跌氏笑而不语,知其处境本性,必定前去。
同桌之人皆让道长入坐,只听道长面露忧色,缓缓道来:“玉虚行走江湖多年,略通五行占卜之术,鲜见这年青公子般有真龙命象之人,所谓潜龙勿用,见龙在田,公子若想有番作为,还需江湖历练,假以光阴,必登龙首之位。”说罢便起家向着柴荣作揖,收起银两便徐步下楼去。
同桌人酒至半酣,一一大喊着:“状元郎!”“当朝宰相!”“大将军!”“驸马爷!”
且说这一幕,正巧被路过巷口的茶商颉跌氏瞧见,因赏其义行,遂派人送了五两银子上前去,道:“公子,你承担里的银子掉了。”
柴荣经前头一事便有了戒心,反问道:“哪位郭将军?府宅那边?迎娶何人?”
这日晚归,刚入小院,劈面便撞见一仙道模样者,定睛一看,竟是酒桌上自称玉虚道长看相算命之人,柴荣起了狐疑,上前喝住:“妖道,骗了席间酒钱便可,怎来我府里撒泼!”随即便捉其手腕,欲拉将出去。
柴公子一入洛阳颉跌氏利诱行商
“静海师父?”柴荣叱问着,眼里内心脑里都有些犯胡涂。
此去一行路遥遥,江湖十年马萧萧。
“贤侄,留步!”只听火线唤留,柴荣方才愣住,转头问道:“何事?”
颉跌氏晕了口酒:“我在京洛间贩货三十余年,见那税官坐而赢利,其一天之支出可敌我等三个月辛苦所得,羡煞我也。如若你当皇上,给我个京洛税院使当就万事大吉咯。”言毕,同桌皆抬头大笑,举杯道贺,好不乐哉。
天降大任任于斯,直通南北经世道。
柴荣一听,用力晃了晃脑袋,略微规复了精力道:“多谢懦夫,还请带路前去。”柴荣觉得终究碰到了热情之人,随之即去。
只见那道人顺势一撇,便抛弃了柴荣之手,一揉,反倒将柴荣手腕握住,再一推,稍稍着力其臂膀,顿时将两人分开足有五六步之遥。柴荣只觉满身震颤,双手麻痹得毫无缚鸡之力。
且说这洛阳城,虽几经烽火,几番易主,及至石敬瑭改国号大晋并立此为都,洛阳暂得安静,道旁商贾林立,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热烈气象。柴荣自小生善于故乡邢州,属典范的北方小城,虽祖父一辈曾富甲一方,说道起来也算见过大世面,却不想来到此人声鼎沸的洛阳城却感到呼吸紧促,乃至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