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浮生・宣华录 > 第四十三章

我的书架

孟昶点头:“善!”

啊哈,原是躲在画面居右,竹简堆背面去了。竹简扎捆均匀,且以青麻镶边,效古卷堆叠之法垒若小山。小山旁一人倚着,伙而分歧,佯装睡去,其名徐光溥,博学善诗之人。一人单独立着,这便是鼎鼎大名的赵崇祚,顾命大臣赵廷隐之子,都虞候赵崇韬之弟,字弘基,官至卫尉少卿,曾受命编选《花间集》,遴选十八家蜀中文秀五百首入集,却始终未录本身一首,其公心可鉴,非常人能及。

李国史姓李名昊,字穹佐,高祖朝已为掌书记,凡是表奏书檄皆出于昊手。孟昶即位,看重文史功事。昊因精工雅韵,又嗜藏文籍,得命监修国史,为当朝文臣所顾忌。现在碰了这刻石留名,走顿时墙之事,除毋相外,把稳得奉养好国史大人。而现在,欧阳长笛并不为本身所求,乃举荐自家外甥韩琮。

北面墙居牙城偏北,初为宫城高墙,因永平五年(915年)失火遇焚,墙上危楼尽毁,乃于旧宫之北营新宫,建夹城。而后造内门,使夹城与宫城通联,遂令墙体骤降,而墙之用日衰。近年来,朝臣屡有参奏,谏言摧毁以畅顺,然亦有阻谏而保存者,固久悬而未决。自彭氏芊娘领命重修后苑宣华之日,前朝诸文臣联名上奏,取唐墨客杜牧赞春光“秀成堆”之句,改名北面墙为“堆秀墙”,意欲撷取蜀中文苑之精华,雕刻于墙,重放光辉。

孟昶暗自点头,复又轻言细语道:“毋相觉得如何?”毋昭裔直言:“臣觉得,‘堆秀’之意本在历数我大蜀文秀之功,彰显蜀地乃能人辈出之地,大有可为之国,进而凝集蜀人之心,安我蜀郡之才。鹿太保之议承载蜀士满溢之豪情,薛侍郎之忧甚显蜀臣判定之复苏,此乃我大蜀之幸!今臣大胆进谏,辟堆秀墙之北,面朝夹城之壁,平整为之长卷,以誊写刻印《花间》。如此,南墙为古蜀精华,北墙为当世俊彦,来人过往夹城,通联一气,表里畅顺,既可对比,亦可点论,岂不双美乎?”

李国史附议:“当朝之精英,不管官职大小,只重文史功高。”

入史之谓不朽?秦皇焚书柬,汉武黜百家。六朝忙更迭,新王篡旧史。

刻石之谓不朽?沧海变桑田,石漠化灰尘。纵使今夕在,一朝要义改。

路子神武门,三千玄甲兵士阵容浩大地进驻东毬场,铁盔掩面,向着高高在上的神武殿呼喊震天。孟昶仪仗忽而旗号斜迁,低头望踵,疾步前行。

这方毛司徒正拱手欧阳炯,欧阳炯却扭头相背,拱手李国史,李国史貌似不屑,亦扭头相背之。按说欧阳大人既为《花间》作雅序,又有十七首曲子词当选,为文顺畅,为官俭素,

画面居左勾连三人,毛司徒、欧阳长笛、李国史。毛司徒尖尖脑袋,八字眉,两撇小胡子似贴非粘地悬在嘴边,提及话来无形中让人觉着少了几分信赖。先是吹嘘欧阳炯广政三年(940年)为《花间》作序为“诗客曲子词”副本清源。续又赞叹欧阳大人《清平乐》一首连用十个“春”字却涓滴未觉别扭,较李太白之《清平乐》略显奇巧,比之《西洲曲》七个“莲”用甄入化境。末端更是高呼《花间》“词五百”堪比《诗经》“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辞清婉”。咳咳,谁不知司徒大人有三十一首素净小辞当选《花间》?

而观眉眼之人,虽欧阳长笛、鹿太保、毛司徒、阎处士之流亦有可圈可点之处,若较红泥墙上既刻之“双星”,又确乎遥不成及。

唱毕末的一句“含哺鼓腹击壤”,只听“咣”的一声,孟昶君轰然起立,宴几上钵盆掀了个翻,小食撒了满地。花蕊欲起家,却为孟昶止住:“诸位来宾流杯稍续,朕有事前行,烦劳夫人代为接待。”芊娘欲前去安设,孟昶亦拂袖道:“北辰武公雅兴,彭尚宫好生奉侍。”遂单独离了万岁亭。执香球的辛宫娃敏捷给席间的符娃子使了个眼色,符宫娃乃得会心,重新拾起了金边子痰盂,在刘城墙的数落声中寻了孟昶去。

推荐阅读: 斗战神皇     一切从贞子开始     重生女修仙传     婚宠绵绵:老公,慢一点     都市小相公     战灵天武     全民:我的技能可以多重释放     信了吧?我是玄门赊刀人     穿梭诸天     单兵抗战     隐婚娇妻:总裁一战到天亮     [排球]非黑即白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