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着我走,承诺功名,就在火线;
远观楚军主将,长冠,长髯,长臂,模样与马希萼另有几分类似处,本名王赟,南楚都批示王环之子,因忠心可鉴,为楚王马希范敕号“丰国大神”,南楚官方有“丰国大神,所向披靡,战车所过,无坚不摧”之佳誉。王赟身后,除浩大之人马,甚有战车三十具,十具抛石,十具挡盾,另有十具,装载各式利器。旁观之蜀士只觉别致,不着名。
这就上演了“皮鼓五射”的竞技。所谓“皮鼓”,乃用兽皮蒙鼓作靶,于五十步、百步、一百五十步位各立一靶。所谓“五射”,则操纵有限的五支箭发力,以准为胜,同准以多为胜,同多以快为胜,同快以奇为胜。
“不妙!”符宫娃在孟昶身后,手里捧着痰盂儿,心中窃想:“前觉得,毬场演练不过是一贯张扬放肆的张丞相蓄意热诚之行动,孟昶一忍再忍,只待三今后花朝节时一决高低。未曾想马希萼出其不料,借张业之威,胁孟昶调控鹤精兵,以游戏之名将其围困,大有节前便要毁灭孟昶亲卫军之势。控鹤军危矣!孟昶危矣!蜀国危矣!”
但是你忘了,在你身后,也有一面三色旌旗,
禁卫军主将李廷珪亦受命登台,放下平锤,舞动蓝白方格旗。在其批示下,禁卫军裂分四块,与“山火军”南北紧挨,蓝衣军团大喊号角:“林水兵,哄!”转眼间,东毬场被赤焰红与海水蓝平铺了一大半。
第三番,二公子东西分立,骑马对射,以五箭穿鼓迫对方落马为胜。银箫公子接收前一番经验,占先机,拉弓抢射,只一箭,令光亮公子马失前蹄。当战马前倾,双膝跪地的一瞬,光亮公子回身回射,拇指扣弦,指尖发力,只听“通-通-霹雷”三声,前两声通透,末一声轰鸣。毬场上,沙尘四溅,浓烟乍起,银箫公子同其战马突然灰飞烟灭,留下的,唯有一具残躯,一柄银弓,一片狼籍。
第二番,摆布军领一狼一虎入,驱于纵列之鼓后。两人之箭须穿鼓而射活物,固难度倍增。光亮公子蓄势待发,抢先机而连射,五箭出,中一虎,楚军大喊威武。银箫公子不慌不忙,安闲搭弓上箭,似胸有成竹。一箭出,险中。令场间白狼吃惊失措,瞬时发力,一声哀嚎,以迅雷之速冲进半场,又以惊天之跃从孟昶面前掠过,震颤珠帘。
东毬场点兵点将神武门摇旗练仗
而当一粒粒小珍珠会聚成大珍珠,直至让“天象”将“黄蜂”完整包裹,即将取胜的一刻,“长蛇”忽而自场心生发,将“断蛇”首尾粘连,一支向北,一支往南,沿着毬场边沿蜿蜒前行,有序延展,敏捷勾画了个“阴阳鱼太极图”:林水兵被困在东侧阳鱼部分,西侧阴鱼部分由玄色铁甲的山火军添补,控鹤军则成了被层层包裹的“鱼眼”。
崇韬乃中书令赵廷隐之子,技艺超群,左手执飞沙剑,军中唤“飞沙将军”,当为都虞候最好人选。中书令赵廷隐既是建国功臣,又是顾命大臣,权勇有智,为孟昶重倚,称其“赵太傅”,国有大事,当场问之。膝下崇韬、崇祚两兄弟,一武一文,少伴孟昶学,长则领兵封侯,可谓“忠武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