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州刺史安思谦在城楼下一应:“卫国前锋,杀尽民贼!”
“报--西门叛军被俘五千,贼相张业为安批示活捉,任凭皇上发落!”孟昶游移半晌,淡淡隧道:“当场诛杀!”
孟昶此言,令得花蕊心中五味杂陈,细细品来,这一语里倒是兼有五分敬意三分醋意两分趣意,便狠狠地朝孟昶撒娇:“夫君--”
无疾。
孟昶携两位夫人登临西北寨楼。遵循此前摆设置当,理鬓束发,换衣解扣。趁着夕照余晖照遍天涯红霞之际,借李国史大人草拟之讨贼檄文,向着羊马城下围聚如蚁的彭州救兵授之军令。
花蕊巧笑:“mm素爱写字莳花,难怪心性尚佳。这许夸奖,姐姐替皇上应下便是,旁的哩?”
羊马踏破,
“安将军可有郁结?”
安氏惊奇,绣口微张,身材后仰,瑟瑟发颤。花蕊与孟昶两相对望,笑问安氏:“mm本日可曾得见你家兄长?”
晚风再次撩起幔帐,烛影斜长。掌灯之人接连换了两盏灯火,孟昶天子还是端端地坐于榻上。花蕊夫人似睡非睡地伏在孟昶柔膝上,两人睁着双眼,直至风微静,天微明。
“是以得见!”
安氏顿了顿,情意拳拳道:“南姬一事,不幸了珍珑坊讨喜之佳雀,若能赐赏臣妾,便是莫大欢乐了!”
“广政十一,时逢花朝乱世。蜀中有大患,昭然不羁,企图篡朝而自主。自先世以来,孟氏一族奉天承命,主西蜀之责,善生民之利。摆布臣老,功高苦劳,虽则行事偶失,念及甥侄无咎,又驭才了得,乃加上于相,分司三足,可谓至仁至义矣。岂料权益在手,更加率性:倚势骄横,形骸放荡;私置监狱,敲骨剥髓;卖官鬻爵,暴敛厚贿;勾搭内乱,沦为民贼。今亲登西北寨,凭栏北眺,唤羊马数员虎将,聚彭州五万俊彦,外御劲敌,内除民贼,祛朝堂之毒,解生民之苦。朕仰仗弟兄勇猛,眼明蹄疾,精力量概!孰能执而杀之,当卫国前锋,论功行赏!”
安氏满心欢乐地先行回房安息,灯影帐下,孟昶只留花蕊一人奉养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