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汪氏看得倒是有几分会心,别瞧着老夫人整日在佛堂里礼佛,但她身边的丫头个个都是通透的。
也不知徐嘉萱是不是被老夫人的话说动,嘴唇开端悄悄嗫嚅了起来,但终究也没说出一句成章的话来,还是摇了点头。
但这一幕落在老夫人眼里就别有一番意味了,只见她瞋目圆睁,低下头瞧着正在死力抹着眼泪的徐嘉萱,心中的猜想更加笃定,“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说来与祖母听,祖母去替你经验她。”
一旁的李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老夫人这话是甚么意义,甚么叫做“如许的人”?徐嘉萱不是如许的人,那她的徐嘉珊就是如许的人喽?
虽没有提到甚么闹鬼的事情,但话里话外提到了府里的传闻,目睹着这件事越闹越是严峻,大有压不下去的征象,老夫人考虑了半日才将她们二人唤过来,不加理睬等时候将其冲淡明显已经不是个上策,须得想个别例处理才是。
“嗳,到底是老夫人最心疼的丫儿,这小孩子耍耍脾气哭哭鼻子不是常有的事吗,母亲怎的就这般严峻,您瞧珊儿那丫头半个月里没有十次也得有八次是哭着跑进康慧院的。”
满口的疼惜,看得两位夫人都有些眼酸,倒不是酸本身,而是为本身的女儿们酸,老夫人虽说待其他孙女也是掌上明珠般,但却不像是对徐嘉萱这般多了几分宠溺。
眼下传闻他们返来了,却又不得不为了安抚民气将其摈除。想到这老夫民气中不由哀思,内心胶葛了一晚却还是没有禁止这件事情。
三夫人见徐老夫人脸上也有些豁然,理了理本来攥在手里的帕子,带着几分文雅的姿势将它吹放在双膝间,笑着说道:“这下好了,都城中最驰名誉的黎道长都被请来了,这法事必定是没有甚么题目了,这下母亲便能够放心了,真是太好了。”
到底是大房出来的孩子,一个姨娘生的丫头都如此得老夫人的情意,她虽是三房又如何,好歹这两个女儿都是正室所出,不比一个姨娘的女儿要崇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