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的目光看向窗外,恰是午后,有阳光倾斜而下,好生暖和。店长走近,伸脱手让阳光照在手心,不由难过。
杨夏风愣了一下,旋即撇了撇嘴。
“心安宁了,那里都是一派平和。”
好景不长,始皇驾崩的动静传遍天下,人们躲在各自熟谙的茶馆里边絮干脆叨,却没人能说出个大抵。
确是如此。
这世道变幻万千,唯有这初春的暖阳,还能这般似月温和。
“可此次……”杨夏风端起茶,又是一饮而尽,像极了百年前的模样。他顿了顿,含在口中的话随茶香缓缓而出。
“你……真的有背负这些的憬悟吗?”
“这天下,自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深渊。”杨夏风笑得像哭普通苦涩,“你说话还是那样,一套一套的,听不懂呢。”
“期间还是变了啊。”杨夏风靠在柜台后的木椅上,半眯着双眼。“还是你这里安闲,不受凡尘感染。”
“外边又在兵戈了,争来争去,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是个头。”
“是啊,我不是他。”望着茶汤,杨夏风不由苦笑,抬头便将整碗茶汤灌下。
公元前224年。
杨夏风喝了口茶,缓了缓神,正要开口,店长的声音却抢先一步传至耳畔。
“如许就好了么,这但是命啊。”
公元前二零七年,项羽大破秦军,巨鹿一战,秦军惨败。一年以后,刘邦入关,子婴出城受降,秦朝灭亡。而后,汗青支流转向刘项相争,那夜四周楚歌,虞姬帐中一舞,一曲结束这段经历了无数刀光剑影的缘分。
“有的吧。”杨夏风先是一愣,随后发作声长叹。
风俗了绿茶的苦涩,亦风俗了每经历一次分袂以后就来找店长嗑叨,他成了浮渊阁的常客。
始皇身后不久,公子胡亥在赵高李斯的帮部下捏造遗诏即位称帝,史称之曰:秦二世。
店长坐在他劈面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撑住下巴,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不语。
“以是你救了她,然后就负伤了?”店长看着他,见他点头,长长叹出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夏风。”
他的目光有些飘忽,似是在穿墙过壁,凝着远方对视将来。
“只是不晓得,这循环,还要持续多久。”
看着他,店长浅笑,咽下口中的茶汤,缓缓道:“文明也好,政治也好,都一样。”
“那里,店长言重了。”杨夏风长笑一声,端茶回礼。
几年,几世,这存亡循环还要持续多久,估计也就上天晓得了吧。
项羽乌江自刎,这一战,刘邦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