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妈妈对此非常附和。
谢妈妈听着这番诡计论,盗汗直冒。
内二房恰是从袁家以无所出休弃李英歌后,才导致父亡子离,垂垂显出颓势。
谢氏这么想着,就暴露沉吟来,“这事不太对……内大房的职位名誉,这几年早稳压内二房。要争,应当能争得更油滑更标致才对。现在弄得这么丢脸,必然有不成告人的启事。”
谢氏说到这里,眉头大皱,“内大房要争当宗房族长,这本也无可厚非。只是内二房本就人丁薄弱,两年前又接连出事,只剩宗妇独女两个妇人撑着。如许都要赶尽扑灭,就不怕遭雷劈!”
谢氏对看不上眼的人,向来不吝于以最大的歹意停止测度。
谢妈妈忙点头,“说是松大少爷离家两年,终究有了动静。本来他在关内行商,靠着单打独斗挣了副不薄的身家。动静传回淇河李氏的当晚,内二房就走了水。次日又传,松大少爷回淇河的途中遭受胡匪,落空了踪迹。”
谢妈妈心头莫名急跳,连连点头,“您说的是,不拘花多少钱,总要好好超度二太太和英大蜜斯。”
忠叔是谢氏安插在淇河,为女儿打理财产的总管。
现在内二房完整垮了,谢氏对袁家半点好感也无。
李英歌旁听至此,发白的小脸浮上病态的红晕。
但内大房手腕阴狠,心机下作,实在叫人齿冷。
谢氏正骂得鼓起,“淇河李氏内五房外十七房,上千族人莫非满是瞎子傻子?内大房刚坐定宗房族长的位置,行事就这么不要脸,可见在本族已经只手遮天。我就不信,这此中没有其他房助纣为虐,跟下落井下石。这做派,道义廉耻都被狗吃了!”
她不得不承认,谢氏本相了。
谢妈妈怕谢氏脾气上来,为了暮年一点恩典,就冒然替内二房出头。
这内二房恰是李英歌宿世出身,祖父母已逝,父母在本族里行二,她和亲弟松哥儿李松,因是内二房的独子独女,走各房的小排行,称“英大蜜斯”、“松大少爷”。
谢氏骂归骂,却有分寸,“我又没疯,怎会强出头。但不能甚么事都不做。二太太生前好歹还是宗妇,哪有停灵七天就下葬的事理?内大房不要脸,我却不能站干岸。你奉告忠叔,让他找人编个身份,请羽士和尚给内二房做足九九八十一天的水陆道场。”
袁骁泱就是李英歌宿世的前夫。
大师族少不了明争暗斗。
谢妈妈正色应下。
谢氏嗤笑,“袁骁泱又不是第一次考春闱,几次落榜也不见他早早进京备考。后年春闱,他现在进京,之前如何不见袁家如此慎重严峻。前妻前脚死,袁骁泱一房后脚就分开淇河。这如果纯真的偶合,我谢姓就倒着写!”
谢氏判定道,“以果推因,只怕袁家也不洁净。你再知会忠叔一声,凡是和淇河李氏、袁家有关的买卖,全数抽手收掉。这帮脏东西的钱,咱不赚,过过手都嫌恶心。”
谢妈妈不好非议这些,只拿小辈说事,“不幸英大蜜斯,两年前被夫家休弃,松哥儿为了英大蜜斯这个亲姐,才闹出性命离家出走。不然二老爷也不会急怒病死,剩下二太太带着英大蜜斯,苦苦支撑流派。这好轻易有了但愿,就又是胡匪又是走水,闹了个家破人亡。”
所谓恩典,指的是李英歌宿世的祖母,曾为谢氏出过甚的事。
她垂眼,看向谢妈妈手中的信,“是松哥儿有动静了?”
袁家是淇河驰名的豪富商户,和淇河李氏等本地望族,都有剪不竭的关联。
为人夺目无能,到淇河短短几年,就积累了人脉,手腕斐然。
谢氏嘲笑,“胡匪?淇河李氏出了多少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哪家胡匪脑筋进水,敢动淇河李氏的人?我看是内贼才对。内大房这是怕松哥儿风景回归,势弱的内二房复兴死复生,宗房之争又生变故,这才哪一头都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