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奇道,“哪个女人内里不是善妒的?趁着你还小,固然善妒,不妒白不妒。谁爱说说去,归正她们说得着吃不着。”
公然是借她的名义肃除异己吗?
却没想到,真正的大礼还在背面。
谢氏又本相了!
李英歌皱眉,“您是长辈,又是岳母,如何就这么听乾王哥哥的?”
李英歌被他传染,也跟着笑起来,“拍拍雪,先烤烤火暖暖身子。”
李姝骂过了,满心满眼只剩八卦,她问李英歌,“乾王殿下独独请了你上门探病,京中谁不说殿下看重李府。那六个狐狸精还敢给你气受?殿下迁怒你了?没想到我们英哥儿脑瓜子一灵光,竟成了个小醋坛子!”
谢氏对劲点头,“没受欺负就行。你要真这么没用,不消外头人说你,娘第一个罚你!”
李英歌:“……”
但为甚么要扯出这类内宅八卦?
现在却陷她于善妒之地!
谢氏丢过来一个“不想挨揍就说清楚”的眼风。
汪曲还在养伤,来的是小福全儿。
但这一打杀,不说宫中如何,她的善妒之名倒是坐实了。
到了半下午,乾王府却送来了丰富的年礼。
他是想借她的名义,肃除安插在乾王府里的钉子?
随之传来的,是萧寒潜打杀了宫中所赐的此中两个美人。
李英歌反而安静下来。
所谓空穴不来风,李英歌受气是假,那哭过就是真的了。
李英歌想起萧寒潜说过的话。
李英歌磨着牙往正院去。
“夫人,万寿宫懿旨!”李福提着袍摆急仓促跑进正院,亲身报信,“快请二蜜斯接旨!”
幸亏谢氏不是平常妇人,存眷的重点略奇特。
逗得谢妈妈和常福常缘都笑起来。
谢氏大翻白眼,全然不睬会。
谢氏挑眉,“他是皇子,这天下姓萧,我不对他言听计从,莫非还能揭竿叛逆,造反不成?你行你上。”
萧寒潜俄然来了这么一手,几乎让她连谎都扯不齐备。
她盯着李英歌的眼睛看,“是有点儿发红,你真的哭着跑出乾王府了?”
李英歌见问不出以是然,就命谢妈妈厚赏,送走小福全儿。
李英歌扶额,只得半真半假道,“乾王哥哥连那六个美人是圆是扁都不晓得,如何会因为她们迁怒我?我底子没见过她们。传闻都拘在乾王府的南偏院里,还没被乾王哥哥収用呢。”
乾王府里有很多宫里宫外安插的眼线,就连宫中赐的那六个美人,秘闻都一定洁净。
李姝安抚她,“顶风骚泪嘛,普通。乾王殿下哪会照顾孩子,你别怪他。”
李英歌却想起萧寒潜亲她的画面。
外人不说萧寒潜护着未婚妻,只说李英歌善妒,小小年纪就不容人。
她就问谢氏,“娘,我给乾王哥哥去封信?”
所以是被吓哭的?
李英歌望天,持续半真半假道,“乾王哥哥养伤养得筋骨发懒,就带我骑马。我没骑过马,风又大又冷,打得我眼睛疼……”
谢氏不觉得然,“乾王殿下如何说,我们就如何做,让针线上的丫环给你赶制两套出来过年穿。”
李英歌:“……”
她有些不安闲,心下却松了口气。
李英歌悄悄撇嘴,顺手翻了翻装了两大箱的礼品,抬眼看向小福全儿,“外头的风言风语,乾王哥哥如何说?”
以是在李福报说乾王府来人求见她时,她就让谢妈妈亲身将人迎到了东跨院。
小福全儿诶了一声,依言拍了雪,蹲在火炉旁烤火,全程当真非常,一丝不苟。
小福全儿有备而来,答道,“王爷请您不必担忧,王爷自成心图。”
谢氏瞪她,“明天问你,不是说统统都好?这风言风语的,到底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