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却想起萧寒潜亲她的画面。
还没进腊月,这份早到的年礼,就被外界解读为萧寒潜对李英歌的安抚。
但这一打杀,不说宫中如何,她的善妒之名倒是坐实了。
谢氏不觉得然,“乾王殿下如何说,我们就如何做,让针线上的丫环给你赶制两套出来过年穿。”
萧寒潜俄然来了这么一手,几乎让她连谎都扯不齐备。
李英歌摸不透萧寒潜的心机。
她抱着布料去找谢氏,“娘,您看这些料子,乾王哥哥到底想干甚么?”
时近年关,她另有一堆家事要措置。
这是个一根筋的主儿!
等小福全儿一脸寂然的烤完火,才躬身秉起来意,“王爷备了份礼给小王妃,一多数是从东北带返来的好外相,这两天刚清算出来,就让主子给小王妃送来。另有一小半是江南织造进贡的好料子,王爷说,让小王妃赶着做两身新衣裳,好穿戴过年。”
她只是个白身闺秀,底子穿不了这些超越规制的布料。
汪曲还在养伤,来的是小福全儿。
李英歌只觉心累,嘟呶道,“您罚我也没用,我白担个善妒的名声,有口也说不清。”
外人不说萧寒潜护着未婚妻,只说李英歌善妒,小小年纪就不容人。
李姝当即脑补了一出“六美人争风妒忌,借势王妃力图上位”的宅斗大戏。
李英歌皱眉,“您是长辈,又是岳母,如何就这么听乾王哥哥的?”
公然是借她的名义肃除异己吗?
所谓空穴不来风,李英歌受气是假,那哭过就是真的了。
却没想到,真正的大礼还在背面。
她盯着李英歌的眼睛看,“是有点儿发红,你真的哭着跑出乾王府了?”
李英歌悄悄撇嘴,顺手翻了翻装了两大箱的礼品,抬眼看向小福全儿,“外头的风言风语,乾王哥哥如何说?”
李英歌望天,持续半真半假道,“乾王哥哥养伤养得筋骨发懒,就带我骑马。我没骑过马,风又大又冷,打得我眼睛疼……”
好好问问他搞甚么鬼!
谢氏对劲点头,“没受欺负就行。你要真这么没用,不消外头人说你,娘第一个罚你!”
这是赔偿她名声受损?
谢氏揉搓了两个女儿一顿,拍鼓掌道,“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