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姑姑那里看不出太后是嘴硬心软,这是认同萧寒潜的策画了。
上头的门牙小巧莹白,只是牙龈透出的几点血丝粉碎了观感,多少有些不雅。
现在他长大了,不再粘着她,晓得照顾他的小未婚妻了。
固然她现在是个实足的伪萝莉,但童年离她的影象实在太远了!
李英歌羞得满脸通红,开口想转圜两句,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李英歌欲哭无泪,感觉两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李英歌几乎翻白眼。
这么一想,心中对五皇子仅存的一点不忍,就变成了讨厌和不耻。
太后却垂眼看向李英歌,缓声道,“这些是阿潜的意义,还是你的意义?你遭这番罪,就不恨老五,不想亲身讨个公道?”
太后心中五味杂陈,眼中却掩不住慈爱,状似无法道,“你想和皇上如何闹,我是不管的。最多借元姑姑给你用,以后如何你别再来烦我!”
她没有矜持受害者对五皇子的事多加置啄,反而让太后心生对劲。
本来萧寒潜不但暗里鄙夷启阳帝,当着太后的面,也敢大不敬的编排启阳帝。
萧寒潜瞥一眼太后的神采,捏了捏李英歌的小脸,轻笑道,“乖。今后都要这么听话。”
太后固然不管事,但宫里有甚么动静,又那里逃得过万寿宫的耳目。
她鼓着腮帮子嚼生果,眨着眼看萧寒潜。
李英歌几欲扶额,眼睁睁看着元姑姑拿走生果,果肉切面上有她小小的一圈齿痕,另有两颗鲜明倒插果肉内的小门牙。
这是一,二来不是我给您谋事儿,而是父皇爱给我谋事儿。本来选四妾的事不过是个混合人的烟雾弹,乾王府不睬会也就揭畴昔了,父皇倒好,恐怕乾王府不敷乌烟瘴气似的,送美人也不查清楚秘闻,还听任外头盯着选四妾的事不放。
元姑姑暮年照顾惯了萧寒潜,见状忙道,“但是磕着牙了?李二蜜斯快松口,奴婢给您换一块。”
太后和萧寒潜一愣,齐齐探头去看元姑姑手中的生果。
萧寒潜幼经常过夜万寿宫,她梳头的时候,萧寒潜经常抢着替她挑金饰,软糯糯的喊她皇祖母。
萧寒潜也不跟太后客气,语气惫懒道,“甚么事都瞒不过您白叟家,昌和殿的事是我帮着母后和皇兄闹起来的,本来只想顺手钉死老五,现在他成了只乱咬人的疯狗,下三滥的手腕使到了我的人身上,您说他是不是该死?
太后不再和萧寒潜兜圈子,半阖着眼沉吟道,“你让汪曲和小福全儿把人都送去御书房,是又打着甚么鬼主张?你放着昌和殿的好戏不看,巴巴地跑来我这儿讨巧卖乖,是给我谋事儿来了?你想如何措置老五,直说罢。”
可见太后和萧寒潜的祖孙豪情有多好。
落在太后眼中,只感觉她略显懵懂。
萧寒潜不觉得杵的一笑。
这就更加反衬出五皇子的心机局促,行事恶毒。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大过年的,我也不想和父皇争来吵去,他不嫌累我都嫌烦。父皇最孝敬您,您露个脸说句话,替我撑撑腰罢。”
太后赞美李英歌临危稳定,但也看得明白,李英歌能靠一己之力胜利出险,是钻了五皇子高傲轻敌的空子。
元姑姑讶然脱口道,“这,这是换牙了?”
李英歌自认没萧寒潜脸皮厚,又不好拆他的台,只得持续冷静吃瓜,任由他拿她当娃娃似的打扮。
他伸指戳了戳李英歌鼓囊囊的腮帮子,冲太后尽是渴念的笑,“您最疼我,也疼疼李英歌,让元姑姑挑副好头面赏她罢。”
她就转出偏殿喊人措置了那包金饰,又搬出太后的金饰匣子,让太后挑给李英歌。
她有自知之明,对着见惯风雨老成精的太后,与其急于表示,不如当好她的伪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