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就没好气的对萧寒潜道,“混小子,鬼主张都打到我头上来了!这是要我出人破财,你才对劲是不是?”
落在太后眼中,只感觉她略显懵懂。
说是不管,但元姑姑出面,就即是代表了太后的态度。
太后不再和萧寒潜兜圈子,半阖着眼沉吟道,“你让汪曲和小福全儿把人都送去御书房,是又打着甚么鬼主张?你放着昌和殿的好戏不看,巴巴地跑来我这儿讨巧卖乖,是给我谋事儿来了?你想如何措置老五,直说罢。”
她敢对太后撒娇,却不想对太后耍心机。
看着年幼,这份眼界力到底不差。
李英歌羞得满脸通红,开口想转圜两句,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李英歌几欲扶额,眼睁睁看着元姑姑拿走生果,果肉切面上有她小小的一圈齿痕,另有两颗鲜明倒插果肉内的小门牙。
太后却垂眼看向李英歌,缓声道,“这些是阿潜的意义,还是你的意义?你遭这番罪,就不恨老五,不想亲身讨个公道?”
萧寒潜瞥一眼太后的神采,捏了捏李英歌的小脸,轻笑道,“乖。今后都要这么听话。”
李英歌自认没萧寒潜脸皮厚,又不好拆他的台,只得持续冷静吃瓜,任由他拿她当娃娃似的打扮。
本来萧寒潜不但暗里鄙夷启阳帝,当着太后的面,也敢大不敬的编排启阳帝。
李英歌还是第一次见萧寒潜暴露少年心性,拿话磨太后。
她就转出偏殿喊人措置了那包金饰,又搬出太后的金饰匣子,让太后挑给李英歌。
太后固然不管事,但宫里有甚么动静,又那里逃得过万寿宫的耳目。
她没有矜持受害者对五皇子的事多加置啄,反而让太后心生对劲。
七岁是该换牙了,可早不掉晚不掉,恰好这个时候出了个大乌龙。
李英歌几乎翻白眼。
萧寒潜幼经常过夜万寿宫,她梳头的时候,萧寒潜经常抢着替她挑金饰,软糯糯的喊她皇祖母。
太后赞美李英歌临危稳定,但也看得明白,李英歌能靠一己之力胜利出险,是钻了五皇子高傲轻敌的空子。
有了太后的犒赏,李英歌顶着新头面回转,别人不会猜忌她为甚么担搁这么久,只会当太后喜好她,给她逗留万寿宫的面子。
李英歌这一趟万寿宫觐见,耗时超越了常理。
李英歌忙咽下生果,冲着太后内疚一笑。
这是不筹算管五皇子的死活了。
太后看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