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正坐在矮凳上打打盹,闻言吓了一跳,忙站起来摆手道,“不敢当妙蜜斯这一声姐姐,您折煞奴婢了。哪敢劳烦您做这些粗活计!”
比起反面的谢氏,不亲的李英歌,李妙这个好拿捏的庶出孙女进了乾王府,刘氏还愁找不回暮年在萧寒潜和谢氏跟前丢掉的场子?
刘婆子在内心鄙夷李妙,想的倒是将来如何拿捏李妙,再回族里到老太太刘氏面前邀功。
小丫环红着脸说不敢当,喜滋滋的出了耳房。
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会不喜好的!
李妙但是像足了她亲生姨娘的娇柔做派!
刘婆子那里耐烦听她说这些,打断她道,“我就问你是不是你亲手做的。”
李妙勾唇一笑,偏头就见耳房的帘子掀起一角,刘婆子满脸活泛的钻了出去。
至于李妙和李府的名声,关她甚么事!
她平时就有昼寝的风俗,今天下晌在万寿宫比平时多睡了半个时候,早晨除旧一场闹腾,虽早早回了东跨院洗漱,却走了困。
只能想到要返来,却想不到其他事!
李妙内心暗笑,面上却暴露难言的模样。
李妙心头鼓噪得仿佛冲要出嗓子眼,面上却暴露茫但是胆小的神采。
大丫环闻言没有多想,也当李妙是想凑趣谢氏,客气的送走人,独自提了热水回堂屋。
李妙这边埋没心机,那边东跨院内张灯结彩,上房阁房却门窗紧闭,隔断了外界炫亮喜气,独留一灯如豆。
李妙面色一红,忙解释道,“我记取祖母的话,凡事都听妈妈的,并不是背着你给四叔父送东西,只是四叔父本日进宫走的早,我来不及请你帮手,才让秋月找上大姨娘身边的小丫环的……”
小丫环就想到李姝出嫁了,李英歌回了东跨院,正院里只要李妙和李娟这两个堂蜜斯跟着谢氏守岁,又想到关于清风院的那些传言,就觉得李妙是想亲身煮水奉茶,讨谢氏欢心。
谢妈妈因着内二房家破人亡的原因,提起袁骁泱也没甚么好声气。
正院里除了守门看炉子的三两下人外,大半人都不当值,由谢氏放了假。
李妙的脸上,先是暴露惊奇,随后暴露不安闲来,扎动手道,“妈妈还没回清风院吗?我,我过来看看水烧好了没有,一会儿好给四叔母送去。”
李妙掀帘出来,轻言细语道,“这位姐姐也出去松快松快吧,这里我替你看着。”
常青这才晓得,本来她的新主子在淇河李氏那边曾有个同名的族姐,这袁骁泱是那位族姐的前夫。
刘婆子在心中盘算主张,筹办瞅准合适的机会,就借着护膝的事,替李妙把阵容造起来!
她不察李妙用心作态,内心有事急着确认,就没像以往先摆威风再说闲事,吃紧拉着李妙小声道,“妙蜜斯,我问你,你让秋月给四老爷送的那副护膝是不是亲手做的?”
李妙点头道,“四叔父是长辈,当然是我做的。护膝的里布角落,还绣了我的单名妙字。”
李英歌靠在床头,抱着锦被和谢妈妈、常青闲谈。
李妙见谢氏身边的大丫环跟在她们身掉队来,忙收敛笑意,柔声道,“我来看看茶水好了没,免得四叔母那边续不上茶。”
李子昌没让她绝望,但愿这老虔婆也别让她绝望才好。
李妙还当她要一番唱念做打,才气引得刘婆子照她所想去做,没想这老虔婆蠢归蠢,一算计起好处得失,脑筋倒也灵光了一回。
刘婆子暗自对劲,随口敲打了李妙两句,就兴冲冲分开了耳房。
奉迎阿谁臭脾气的谢氏有甚么用!
谢妈妈看她精力尚足,又对常青另眼相看,就不避讳的提起淇河那边送来的最新动静,“下午才刚收到的信。说是乾王殿下遇刺的事早就传回了东北边关,厥后传去了乾王殿下要彻查东北胡匪的事,淇河那头年都过不好,本地官府先就派了兵马,搅得凡是出过胡匪山贼的郊野、山头都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