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李氏忙地唤了一声，却已禁止不及，李妪的话已说了出来，李氏只感觉头痛，“阿姆，你先下去吧。”
大兄放下郑绥，一声嘲笑，“关十三娘甚么事？阿耶您这才是真正的迁怒。”说着，走到中庭，直挺挺地跪了下来，抿着嘴满脸的倔强，神情中带着不平。
郑绥顿时完整蒙住了，整小我靠在大兄怀里，有些晕头转向，却还是听到接下来的话，“若非汝，阿娘焉能早亡，使五郎与我幼年丧母，十娘甫一出世便无母，而二……”
“我不怕雷。”郑绥手揽着大嫂的脖子，头从大嫂怀里伸出来，摇了摇两下，目光很腐败。
“别关。”杜衡的手刚触及窗扇，就听到郑绥的说话声，因好久未说话，这一开口，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中午的时候，李氏带着郑绥从守静园里出来，郑绥便进西阁画起了《升天图》，不言不语，李氏非常担忧，只是郑绥直说本身没事，就一门心机扑在案几前，李氏在旁守了好一会儿，方拜别。
大兄勃然变色，情感已经完整失控，与常日比拟，判若两人。
用晚膳的时候，郑绥瞧见大兄和五兄都没过来，并未开口多问一句，只是用完晚膳，又进了西阁，李氏劝都劝不住。
李氏见了，终究松了一口气，伸手摩挲了下郑绥的头顶，抱起郑绥，她中午抱着郑绥从守静园出来，瞧着郑绥不言不语眼带茫然的模样，她是真吓了一跳，厥后郑绥一向待在西阁，闷头作画，李氏始终悬着一颗心，却也不敢打搅她。
郑绥轻嗯了一声，靠在大嫂的肩头，廊下的灯笼让风吹得东摇西晃的，昏黄的灯火明暗不定，秋凉称心生，生生让人打了个寒噤，郑绥在李氏怀里微微卷缩着身子，李氏抱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很快就进了屋子。
郑绥晃过神来，喊了声阿耶，挣扎着要下去，转头哀告大兄，孰料，大兄眼眶红红的，目光中似有泪光中闪过，碰上她的目光，倒是偏头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