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还逗她:女郎当习《名姬帖》,何作郎君书?
她没说,畴前在平城,阿舅为了让她体味春蚕吐丝的含义,还特地让她和五兄去亲眼目睹春蚕吐丝的场景。
郑绥会心一笑,笑弯了眉眼,语气有对劲,更有谦善,“阿舅说,逼真写照,重在点睛,又说线条须如春蚕吐丝,用淡墨晕染出层次对比,增加画质,可惜我一向没有把握透,这一点上一向不如五兄。”
七巧会结束后,郑绥受五娘所托,把那日的盛景给画下来,故而才有了面前的这幅《七夕仕女乞巧图》,这幅工笔划,线条一丝不苟,兼之人物极多,达三十余人,神态不拘,郑绥用了小半个月才完工。
阮遥书法与丹青,号称中州一绝。
满脸笑意,似东风拂过,暖民气胸。
两眼似一泓秋水,盈盈欲滳,又如同天上繁星,闪闪发亮,
郑瀚低头,瞧着郑绥一脸的等候,毕竟是个孩子,想获得旁人的承认,大人的夸奖,“画得很好,上回看了熙熙的《春日图》,觉得熙熙的花鸟画很超卓了,没想到这幅人物画更胜一筹,捕获住了人物神态,又恰到好处地表示了出来。”
听了这话,郑瀚嗯了一声,叮咛了采茯两句,和郑绥出了鸣玉轩,却回身回起居室,换了身衣裳,才去琅华园。
“阿耶……”
说着,伸手指了指画中间那位以五色细线对月顶风穿针的仕女,神情专注,如同当时景象重现,一跃绢纸。
转头望向郑绥,“阿耶要去琅华园,也不知甚么时候能返来……。”
荆州,对于这个地名,郑绥并不陌生,桓裕之父桓烈,镇守荆州,也曾听大兄提过:得荆州者控江左。
“阿耶就知熙熙明理懂事。”郑瀚满脸欣喜,伸手悄悄抚了抚郑绥的肩头,“等五郎看过后,阿耶派人把这幅画送给你阮世父,请他帮熙熙润色一二。”
“传闻是荆州有变,已告诉了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