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尹老板走了,凤镜黑着一张脸:“师哥,你如何这么利落,我们说是衙门的人就行了,为甚么还要给她五十两!一餐饭五十两,是不是太贵了。”
“不但人美若天仙,就连这琴声真是动听动听。”
“该死,该死,有手有脚的,好好的端庄事不干,转挖人祖坟,该死……”凤镜听完,非常愤恚。挖坟就算了,那死人财帛也算了,可他们还脱人家衣服,人死入土为安,现在人死了连快遮羞布都没有,能不厉鬼索命吗。都是自作孽不成活。
父母死得早,这三兄弟游手好闲没甚么本领,产业没几年就败光了。老二是个好吃懒做还奸刁狡猾的人,吃喝嫖赌,样样都会,三十好几了也没娶着媳妇。
也不知老三从那里听来,说前些时候村里来了个羽士,能说会道,算卦看姻缘都特别灵验,还说甚么东头山腹葬着一个宋朝时候的赃官。
“师爷可曾听过,那东边山腹葬过甚么王谢望族的大族蜜斯?”阎枫扭头问一旁已承吃惊的师爷。
底下围满了男人,竟然没有一个出声群情的,他们如此当真赏识的却不是琴声,而是操琴的仆人。
阎枫轻笑一声,看着一堆路人的投来的目光,拉着她的手走进了一家绸缎庄:“换身衣服,就不会感觉不对劲了。老板,给我来身男装,要上等的。”
凤镜手指饶这腰间的绳索,犹踌躇豫的说:“师哥,我感觉、我感觉很不对劲。”
三人衡量刺探了两三月,探好风以后,决定半夜去偷偷发掘,毕竟盗墓挖坟是犯警勾搭,被官府捉到是要丢命的。
“阿谁……”师爷眸子子转了几圈,深思一下,歉意的说:“阿谁……我顿时叫人去查探一下,有动静就立马告诉二位,可好?”
“嗯?那里不对劲?”
阎枫好笑的倒了两杯茶:“我们要套别人的话,能不给点好处吗,再说了,你如果打着衙门的招牌来这不给钱,现在民气惶惑,指不定会给衙门带来事端。”
老迈沉默寡言,平时老二说甚么就做甚么。
俄然,楼下一阵吵杂,接着是鸦雀无声,一段婉转的琴声响起,如泣如诉,像那频频的流水,津润着每小我的内心。
“传闻这素琴但是卖艺不身的,真是可惜了这花容月貌,想要一亲芳泽的都下足了血本,也没能得道素琴女人的芳心……”
琴声余音袅袅,绕梁三日。
“那么,我们明天等师爷好动静。”
两人闻着琴声而去,看到二楼的楼台上坐着一名身穿红色纱裙,面带白纱的女子,头微微的歪着,双眼微闭,仿佛已经完整投入到本身的琴声中。十根玉葱般的手指缓缓的拨弄着琴弦,琴只是一把断弦的琴,却在那女子手中收回如此的动听动听的琴音。
说完便拉着义愤填膺的凤镜分开了衙门。
“如何了?一出衙门你就闷闷不乐的。”两人一左一右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出众的面貌引来很多人的目光,这恰是阎枫头疼的事。他看了看身边红衣似火,美颜不成方物的人儿,却看到她眉头舒展,仿佛有甚么苦衷。
至于他陈老三,胆量比较小,做事也是拖拖沓拉的,怕这怕那。以是兄弟三人,最合适做盗墓行业的也就只要老三了,但是自家兄弟分歧心,哪有找别人合股的。
虽说换成了男装,可这吸惹人的面貌还是让人忍不住多瞧上几眼。特别是青楼这类龙蛇稠浊的处所,长得都雅一点的不免会被一向盯着看。
身为女儿身,还是头次这么堂而皇之,光亮正大的逛青楼,表情不免冲动昂扬,猎奇心重,却也感觉淫乱不堪,凤镜看着那些衣衫不整的青楼女子,盛饰艳抹的坐在男人怀里调笑撒娇。她面上就羞红一片,低着头跟在阎枫身后,偶尔的偷偷瞄几眼,不敢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