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当然不肯就范,躲开她的手,围着亭中的石桌,逗趣地和她玩开了追人游戏,“不走!就不走!”
她抬开端,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面前的五阿哥,养尊处优的天之宠儿竟然要主动讨打吗?莫非他是受虐狂吗?
这明摆着是瞧不起她嘛,零泪黑着脸瞪了他一下。
“五阿哥,要不……我们请太医来给您瞧瞧”,剪春很担忧地一旁守着,就自家格格这按摩的伎俩,安康的人都能被她给整治残了。
弘昼见弘历脸上的笑容俄然一僵,怕他活力,立即笑呵呵地凑过来,“四哥,你就放心把她交给我吧,不过就是去景山漫步漫步罢了,保准入夜前把人给你满身全影地送回。”
零泪被他的耍恶棍气得不轻,抬手恨恨地揪住他耳朵,他立即疼得哭天喊地,连连告饶。
眼看破帮了,零泪也不粉饰甚么了,叉腰道,“别冤枉人啊,这是你宝贝弟弟出的馊主张。”
零泪无语地抚额,总算明白啥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弘历跟他,绝对是亲兄弟啊!
“看着你烦,想躲你远点儿呗,不可吗?”她双手往怀里一踹,昂头哼了声。
弘昼揉着肩膀,渐渐凑了过来,在软榻的另一边坐下,撅着嘴,抱怨道,“你这女人如何力量这么大啊,不去慎刑司当精奇嬷嬷实在太屈才了。”
零泪目光一凛逼视畴昔,吓得他从速截口,呵呵地赔笑,“能被多罗格格打,那是我的福分。我额娘常说,打是亲骂是爱,你打得我越狠,就申明你对我越好。我巴不得格格每天都打我两下呢。”
剪春笑着打趣道,“咱家格格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零泪扭头又是一声哼,受不了这兄弟俩叽歪,负手就朝亭外走去。
“你信吗?我一年只能见皇阿玛两三次”,他与零泪的目光对视,很久后,终究勾唇一笑,有些无法,有些让步,有些认命,“真是恋慕你和四哥啊,能不时在他身边,承欢膝下。而我,只要额娘,可偶然额娘也不太理我。我只能到处肇事惹事,引发她的重视,她打我时虽疼,但我内心却很欢乐。因为……”他眯眼笑笑,“打是亲骂是爱嘛。”
“疼…疼,轻点,你倒是轻点啊……”
“你放心吧”,弘昼胸有成竹地拍鼓掌,“皇阿玛不过是找个由头让你多念读书,不会真考你的,你到时就按我说的做,只要我们共同默契,保准能胜利。”
远远地,寺人尖细地喊着“皇上驾到”。
“每次,我都是用这招乱来我额娘的,百试百灵”,他附耳小声跟她低语几句,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这能行吗?皇上又不是你额娘,哪是这么轻易被骗的。”
只是,人还没追上,就蓦地传来一声痛呼,弘昼苦瓜小脸地从落地的织锦桌布下探出头,“刚才是谁踩我的手啊?”
“去去去,别在这儿跟我耍贫嘴”,零泪白了她一眼,直接把人给赶了出去。
零泪顿时面前一亮,“真的?快说,是甚么体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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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零泪愤怒地用力把他往外推,“我瞥见你就烦,快走快走!”
“甚么馊主张啊”,弘昼撅着小嘴,从桌底下狼狈地爬了出来,“这不是唬住皇阿玛了嘛,你应当感谢我才对。”
“不是每小我生下来都是读书的料儿的”,她心烦意燥地又胡乱翻了几页,可一见到那些晦涩难懂的笔墨,就头疼得短长,“不可了,不可了,我必然是有读书停滞症”,她放弃地把书扣过来,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弘历嗤笑着弯下腰来对他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五弟啊,你这才熟谙零泪几天就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