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笑道:“烟玉!嫁给我好吗?敝姓韩名杺,草字甘棠,蔽芾甘棠之甘棠。”
“是可忍,孰不成忍耶?”
我们初识的那日,你就在这秦淮河边,燃着那一堆纸衣,火光闪动,照亮你绝美的容颜。
甘棠嘴角浮起一丝含笑,沉浸在回想中。迎亲的步队吹吹打打,穿过文德桥,来燕桥,文源桥,沿河往东,在平江桥再折而向北,过贡院街安康路上承平路。
甘棠骑着高头大马,乌纱皂靴,身穿大红圆领,身前身后一对对朱幡画戟,鸣金喝道大张旗鼓地出了韩府,前去杨阁故乡迎亲。
高墙上的小窗,一阵东风轻松地穿墙而过,吹拂在甘棠大喜若狂的面上;一样,也吹到了牢房门口,呆若木鸡的徐照。
甘棠心中酸楚,眼中垂垂水汽满盈。阴暗的牢房,变得恍惚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