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祥却鼓掌:“此次我们一起回金陵吧。”
蒯祥点头道:“不错,我此次去北京就是测量设想皇宫,三大殿和承天门的图纸前儿呈皇上了,御准的话估计很快就要完工。”口中说着,手上的木板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屏风模样。
谢运正在院中桂花树下自斟自饮,见二人来了微微一笑,号召坐下,瑈璇取出母亲带的各式点心菜肴,又给蒯祥倒上一杯。蒯祥有些奇特:“你一起喝啊!”
瑈璇不去找蒯祥,实在是母亲不准。林丝始终以为蒯家是木工之家,瑈璇女扮男装,蒯富晓得,当年产子瞒天过海多亏他互助;蒯详却不晓得。若不慎在香山帮出点题目哪怕被人发明,难道是祸事?倒不如尹昌隆诗礼之家让人放心。
最后一名张羽,曾官至太常臣,无端被贬谪岭南,半道被召,史乘记录“羽自知不免,投龙江而死”。
瑈璇红了脸:“没有。”想了想又道:“也说不定有,我十足不晓得了。” 蒯祥大笑,自陪着先生喝酒。
轻视唾骂文人,则成为常事。“迂儒”“临事有为”“唐妇人犹过今之儒者”等等这些屡见不鲜。有了点儿笔墨程度后自高高傲,和知识分子争小红花。写《阅江楼记》写《驳韩愈颂伯夷文》等文章,一边自称“淮右布衣”“江左布衣”,自谦“起自田亩,出身寒微”,一边指导天下文人写作!
不知过了多久,蒯祥碰了碰瑈璇:“喏,给你!”瑈璇接过一看,真是一只蟋蟀,拇指大小,栩栩如生,仿佛桃叶帅正在冲本身“瞿瞿”叫着。
蒯祥埋头细细雕镂,头也不抬隧道:“你那屋子一进门直冲床铺,隔个屏大美妙一些,谁让有的人现在是解元了呢?”语带讽刺,瞥向瑈璇的目光中却掩不住笑意。
瑈璇鼓掌笑道:“这是给我的?太好了!”脑袋凑到蒯祥面前,见他刻的仿佛是些花鸟草虫,笑道:“帮我上面个刻只促织吧?喏,大个儿长腿,举头振翅的那种。”一边比划着描述给蒯祥听。蒯祥有些奇特地问:“如何想起来要个促织?”
林丝笑嗔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这么缠蒯伯,快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林家忙得不亦乐乎。吴县的孔县令亲身到访,恭喜瑈璇高中解元。亲眷邻居更是恭贺者不断。蒯富日日在林家帮手,和林仙两人都瘦了一圈。
到了前期,更是大开文人杀戒,掀起一次又一次洪武笔墨狱。洪武暮年,稍驰名誉的知识分子都几近难逃一死。傅恕,张孟谦,高逊志,王行,王蒙,赵原,盛著等等这些文人画士都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