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还这么小,摸着腹部你都不能觉出他来。张嬷嬷说过,这时候她更加要谨慎。若她真应了太子妃的话去外边跪上一个时候,这孩子,莫非还能保得住?
她肚子里,另有一个孩子。
珍珠哭丧着脸看她,道:“嬷嬷,我腿软了了!”
赵承徽也不起火,只是神采有些神伤,捏着帕子拭泪,道:“沈mm怕是曲解我了,我也不知为何宁良媛会如此看我,我一向,是把她当作亲生mm对待的,我原觉得,她也是如此看我的,没想到……”
张嬷嬷在宫里感化多年,如果太子妃来阴的她如何也能给她打归去,但是恰好太子妃如此简朴卤莽,直接以势压人,她倒是完整无可何如――说到底,她只是个主子罢了。
“良媛!”张嬷嬷忙伸手扶住她的手。
沈月琅捏动手上的玉镯子,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太子连她身都不近,但是待这宁良媛却如此体贴。
赵承徽神采一僵,眼里泪光闪动,垂泪不止,辩道:“mm听我说……”
原是一向等在怡芳院外边的喜乐见事不对,忙去唤了太子。太子身上还穿戴朝服,明显是下了朝就赶来的。
太子妃眯起眼,坐回椅子上,看着这主仆二人,道:“嬷嬷说的这是甚么话?本宫与太子伉俪一体,太子的奶嬷嬷就是本宫的奶嬷嬷。本宫只是怕嬷嬷与宁良媛主仆一场,见她被罚,一时打动,铸就大错,那就不好了。你们两个,还不将张嬷嬷放开?”
谁晓得,她刚才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说出那番话的,谁又晓得,她刚才内心是有多么的惊骇。一向凭着那口气她才挺到现在,现在那口气松了,她就感觉双腿发软,后怕不已。
赵承徽微微一笑,垂着眼看不清眼里的情感,只要安静的声音传来:“……太子爷,自来是体贴的。”就连待寺人宫女,自来都是宽大的,向来不会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