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皱了皱眉,既然此事已坐实,宋氏确无扯谎,他定不能坐视不睬,不答应任何人伤害他的孩子。但,宫中严禁利用巫蛊之术,加上他对此道完整不信,他更信赖的是,有人在背后暗害这个孩子。
传闻荣妃还不罢休,咬牙切齿道:“你就是我延禧宫出来的主子,竟然敢用皇上来压本宫!”
胤禛不语,思虑一会,终究说:“你们先归去吧!我留在采凤苑!”他不敢去回望亦蕊那澄彻的眼睛,怕忍不住又跟她拜别,只得偷偷望着她的背景,如风中芙蕖,盈自拜别。他并不上床,合衣在西窗的短榻上卧下,任凭宋氏的低泣。
胤禛怒道:“都见红了,还无异象么?要你们这帮庸医何用?”
宋氏一阵瘫软,再也站不起来。
宋氏忙说:“不敢不敢,云薇,快将甜瓜端来,让荣妃消消气。”
闻着甜瓜特有的香气,荣妃脸上模糊暴露一丝笑意,说:“不错,是新疆进贡的甜瓜。”话音刚落,一盆甜瓜已打落在地,荣妃肝火冲冲站起家来,说:“竟然让本宫拣戋戋奴婢的剩食来吃,本宫定要治采凤苑主子们以下犯上之罪。”
胤禛顺得窗边望去,鲜明便是听潮轩的檐角,他和顺地抓住亦蕊的手,说道:“你也在思念我,对吗?”接着,他缓缓抽掉她怀中紧抱的枕头,说道:“乖蕊儿,我来了,我来了。”亦蕊趴在他的怀中,不由失声“哇”地哭了出来。
绯烟居里,李氏正平心静气地绘着一副山川,画快作成,恰是聚精会神之时。听下人通传,亦蕊前来,不知为何,一抖手,一滴墨汁落在那山峦外的天涯。一张画就这么毁了,李氏摇点头,迎了出去。
李氏见她美意,不便相拦,只是微微轻笑。
李氏见后点头喝采:“笔致苍劲有力,形似,神似。”
宋氏看着胤禛拜别的身影,泪流满面。
凝秋见二人如厮,心中也悄悄感慨,但还是不得不问上一句:“四阿哥,宋格格还等着呢?您要不先畴昔看看?”胤禛冷冷地说道:“她就喜好瞎闹腾,太医已说她没事,若见红了,再来通报!”凝秋与一众主子只得悻悻退下。
顿时,一屋子的人齐齐跪了下来,口呼恕罪之声齐天。
这一夜,明月楼里春光无穷,二人重拾旧时恩爱。
一会儿,门开了,竟然是亦蕊来了,她磨蹭地往书桌前走去,悄声施礼道:“妾身给四阿哥存候!”
凝秋与李氏近身侍女问兰,忙一同换起被褥来。当问兰将旧被褥抱起时,只听“噗”一声,一个小木盒从被中掉落空中,已然开启。盒内暴露一个小草人来,肚子的部分插着几根长长的银针。
“是是是,奴婢知罪!”宋氏连声道,内心却忿忿不平,这但是四阿哥的宗子呢,如果个阿哥,必封我个侧福晋。
宋氏这才发觉荣妃进屋,用一手支着腰,“艰巨”地坐了起来,恭声道:“不知荣妃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这帮主子,如何也不通禀,也好让亲迎娘娘啊!”
荣妃向门口走去,在门槛前,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找不到一丝乌云逗留的陈迹,说:“恭喜宋格格怀得贵子,这八个月你得好生重视着,谨慎小阿哥的安然!”如果在内里的人听到这话,只感觉是一派恭贺之言。但屋内一众主子看得清清楚楚,那张端庄华贵的脸上充满的杀气。
胤禛不由指责道:“你们是如何服侍福晋的,是不是看爷不来明月楼,就剥削例银!”
亦蕊见胤禛不答话,觉得他默许了,又福了一福,说:“四阿哥有请!”
“怎会……”亦蕊笑着说,细心一看她发明了那处败笔,“咦?”思路半晌,她固执笔,在墨点处绘了一只苍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