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来了?”他轻声问,眼中没有对孩子回家的欣喜,只要些许别人看不懂的惭愧。
用手肘撞了丈夫一把,瞥了一眼汤,小声道:“汤不错,尝尝。”
北风呼呼地吹着,他等候的人在半个小时以后,终究在巷口呈现,他站了起来,一边昂首张望,一边快速顿脚,因为门槛太低,他坐得双腿发麻。
“这第二碗是我的,没甚么特别大的来由,就凭我是你们爹也该和第二碗,你们没定见吧?”几个孩子摇了点头。
她按耐不住小小抿了一口,在舌尖咧吧着,鲜美非常,这是她喝过最鲜甜的母鸡汤。
把烟卷的一边放进嘴里转一圈,用口水把烟卷黏住,放进嘴里叼着,随后从裤袋里拿出一盒洋火,拿出一根顺着洋火盒的一边点着,扑灭烟卷的一端,重重地吸一口,暗黄色的火星在烟卷的末端燃烧着。
柳红玉大张着腿像个大老爷们般坐在院门口的石墩上,眯着眼睛看向巷口处,那是因为老花眼看不清楚不得不眯起眼睛凝睇,是的,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侦察柳红玉,而是摹拟了死者品德的李洪福。
一顿饭吃得沉闷难堪,只是从始至终,李洪福除了盛了三碗汤以外再也没做别的了,只用心致志地察看桌上的人有没有当真用饭。
二柱被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问道:“您看着我们,是有甚么话想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