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了宅院,两人都未再开口,男人只是瞧着她踏进院子,叮咛人送来热水和安胎药,而后便转成分开了此处。
孙娘子停在外间,想到前头的景象,“听闻裴三女人身侧那名侍卫去主子那领了罚,约莫等主子气消一些,再罚裴三女人时也不会太峻厉。”
锦衣上的云纹如染了月色的银光,冷沁的气味让向来慎重的空青生出忐忑。
“你替她领下?”
直到上了马车得了自在,她才忍不住抬眸瞪了畴昔。
“部属知罪,是部属未能看好三女人,才惹出这一荒唐事,惊到了锦茵女人,皆是部属的错误,只是三女人一起驰驱行来洛城,身子远没有面上瞧得这般好,故而才会比以往更轻易醉酒,还请世子部下包涵,能让她先养养身子。”
自柳氏之过后,她便再没了坦白了心机,“刚才去同仓凛大人禀报女人的身子时,听了几句,该是曾经在京都城的事。”
“孙姐姐不感觉吗?以往世子如果同姐姐在一处,哪有这般干脆分开的,特别还是在姐姐没消气的时候。”
同空青一起赶来的另有几日未见的裴晏舟。
彼时她只觉得是偶合,眼下想着,倒也能说得通了。
“小声些,别扰着女人。”
宋锦茵看着若粉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也没能将醉酒的人哄安稳,她将手护在小腹上,小声问道:“我记得三女人身侧有位侍卫,仿佛是叫空青?本日可在?”
“回锦茵女人的话,空青该是领着人在宅院里安设我们女人的东西,未跟着一同来茶馆......”
“有一些。”
“仓凛,将人带下去,待人醒了再说。”
眼下下头还热烈,动静引不来世人的重视,但如果等这一场停下,裴慕笙怕是能惊到整座茶馆里的人。
宋锦茵摇了点头,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些动静,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甚么。
裴晏舟掀眸扫了他一眼,冷冷道:“我确切不好直接动三房的人,但对旁人便罢了,茵茵现在怀有身孕,即便是我,行事都需先考虑稳妥。”
她看着孙娘子,听她持续开口,“部属听主子说的话,像是那名侍卫替主子办过事,且关于三女人,主子也一早便答允会有照看,以是女人固然安下心,不会有事的。”
“替他办过事?”
宋锦茵点头,不知裴晏舟会如何惩罚她,“三女人风尘仆仆赶来洛城,又是因着同我在一处,一时欢畅才贪了杯,我实在做不到不闻不问。”
“嗝,寻空青何为?”
正揣摩着如何相劝时,外头终究传来了动静。
“主子。”
挣扎无果,宋锦茵在世人猎奇的打量中只得挑选遮住本身的脸。
雪玉去里头备着洁净衣裙,想先给宋锦茵换下。
现在想来,男人能如此快地赶来,大略同空青有关。
......
宋锦茵欲开口的话被他冷酷的语气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