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国公夫人刚离世,裴晏舟提着剑冲过来厉声诘责,柳氏跪地,求一条活路。
“哪能做了筹算就能分开的,你放心跟着王管家干活,他虽矮前头总管一头,但到底是世子爷的人,今后在这府里,安排活计还是得他说了算。”
裴晏舟唇角动了动,接过王管家手中的伞,苗条指骨握着伞柄,泛出青白之色。
雪玉偷偷跑来时,前头那门一向未曾翻开。
惨白的唇瓣张了张,一句“是呢”在将近溢出时转而又被咽下。
想来世子应是猜到了此事,才会想着要带她一同畴昔。
女子法度在颠末宋锦茵身侧时微微停顿,而后放轻了行动,怕将水珠撒到她身上。
指尖一抹殷红刺目。
“那如何行!”
......
他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落雨风大。”
王管家微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宋锦茵。
裴晏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宋锦茵眼睛有些酸涩。
第二次是为了停歇裴晏舟的肝火,将本身卖进世子院后,柳氏跪地,亦是求一条活路。
被雪玉搀扶着站起时,宋锦茵另有些愣神。
宋锦茵微微一愣。
“嗯啊,刚才老夫人身边的灵翘过来就是说的这事儿,估摸着是老夫人想得了世子爷的点头,再定下去提亲的日子,毕竟我们这位爷可不是好拿捏的主......”
她差一点就觉得,裴晏舟同那次一样,心软了。
当时他滚烫唇瓣划过她耳畔,似轻哄,低柔又迟缓地唤着她的名字。
“祖母那处该是会来人唤我,你去外头守着,如果推不掉,便让她去换了衣裳,与我一同畴昔。”
前厅里,换下官服的裴晏舟坐在侧边暗红木椅上,抬头饮茶时余光透过窗牖,看向了外头那两道有些恍惚的身影。
宋锦茵眸中自嘲之色转眼即逝。
站着的阿谁似有些焦心,而跪着的宋锦茵,却还是没有挪动半兼顾子。
“锦茵姐姐,你可还能撑住?也不知世子爷究竟是如何想的,听个婚事都要姐姐你跟着去......”
抬手唤来了雪玉,同她叮咛了一番,王管家这才进了前厅。
“这......”
裴晏舟放下茶盏,垂眸掩下思路,未接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