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恶的吻变成了轻柔的触碰,一点一点,也不知是谁沉湎在了这份柔情里。
“奴婢晓得世子不喜奴婢寻旁的前程,故而在老夫人跟前,奴婢也没再告饶,现在奴婢孤身一人,全部国公府里都不会再有人情愿给奴婢指一条前程,世子为何还不对劲,还要将奴婢推向那水深炽热之地,现在这般,唔......”
直惠邻近天亮,她天然睡醒。
为何裴晏舟白日里才与许家女人在一处相处,情义绵绵,现在不过才几个时候,竟能毫不在乎地躺到她的身侧。
可唯有宋锦茵晓得,两人之间瞧着确切比之前调和了一些,但那道疏离的裂缝,却在心底一点点的变大。
“世子既是已经同许家女人如此密切,为何还要日日宿在奴婢这处?若许女人今后晓得了不欢畅,奴婢又该如何自处?”
宋锦茵原只是顺着裴晏舟的话开了这个口,可半真半假的委曲却逐步上了头,压了几日的脾气也又一次冒了出来。
“可世子预算错了,奴婢确切说了叮嘱的话,碧玉姐姐也在。”
冷茶进了肚,却并未见好转。
好久,身上的人松开了遮住她眼睛的手,重新躺了下来,只是另一只手仍旧环住了她的腰,将人往他跟前带了带,让两人又切近了一些。
缓了缓神,宋锦茵一字一顿地开口。
裴晏舟已经起了身,没有了酒意,他的眸色比昨夜清冷了很多。
“在气甚么?”
哪怕这欢畅的启事是因着旁人,也涓滴无毛病他逗弄的心机。
那吻又一次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你这般不爱同人多说的性子,会去叮嘱一个让你不喜的丫环?”
“嗯。”
只是她的眼被裴晏舟遮住,隔绝了月色,乌黑一片。
说她不肯再受旁人的讽刺,说那人不过是外来的丫环却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还是说她瞧出了那丫环见不得人的心机?
“世子......为何要同奴婢说这些?”
稍稍拉开了一些间隔,裴晏舟看着身下的人,目光落到她有些红肿的唇上。
“一个一个说,先说你嫉恨幼宜甚么。”
裴晏舟轻笑了一声,“宋锦茵,在我跟前,你这双眼里藏不住事。”
“嗯。”
这一刻,裴晏舟像是坠入湖中的扁舟,低缓的声音既像是在同她说,又像是在讲给本身听。
“我看的是目标,你的心机,要让我来猜吗?”
好久,那木柜门才关上,而身侧的人换了一身干爽的中衣,熄了唯有的那盏烛火,躺上了她的床榻。
她偏了偏头,“世子若只是想确认这件事,奴婢只能说,确切同那丫环说了几句,但最后奴婢是叮嘱过她的,不该去的处所别去。”
昨夜线路图的事,和那些和顺一起,该当是实在产生过的吧。
“还是别说了,没一句我爱听的。”
外人只道宋锦茵得了看重,哪怕世子白日陪着许家女人,也还是还要在宋锦茵这间小屋里过夜,一个个便上赶着想同她说上两句,但都被碧玉拦在了外头。
“世子一向都晓得?是......世子替奴婢还了沈大夫那一千两的那次?”
宋锦茵的声音有些干涩。
那日她觉得未动的盒子,原是已经被他瞧了个清清楚楚。
“睡吧。”
想来他彻夜过来,不但是因着欲,还因着表情愉悦。
“好,那你为何要算计她的丫环?”
气味微喘,眸色幽深得不像话。
凡是裴晏舟隔上几日再过来,她都不会有如此难平的心境。
宋锦茵半闭的眸子因着这话展开,却被他伸来的手遮住。
“世子如此,就真不怕许女人......”
“别骗我,宋锦茵。”
唇上有指尖划过,和顺又霸道。
也不知是不是饮了酒,他只觉喉间干涩的短长,回身给本身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