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有要说的?”
只是宋锦茵苦衷再多,也大不过她眼下要做的事。
“我看的是目标,你的心机,要让我来猜吗?”
直到肯定裴晏舟没有再提起那线路图的筹算,她才跟着闭上了眼。
裴晏舟瞧见了她微红的耳背,停下了行动。
宋锦茵半闭的眸子因着这话展开,却被他伸来的手遮住。
只是本日刚送走裴慕笙,便有人端着药赶了过来,不过不是常日里的丫环,而是竹雅院小厨房里的一个厨子。
“可世子预算错了,奴婢确切说了叮嘱的话,碧玉姐姐也在。”
那日她觉得未动的盒子,原是已经被他瞧了个清清楚楚。
“还是别说了,没一句我爱听的。”
宋锦茵不明白。
那吻又一次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她内心在翻涌,身子也微微颤抖。
“一个一个说,先说你嫉恨幼宜甚么。”
为何裴晏舟白日里才与许家女人在一处相处,情义绵绵,现在不过才几个时候,竟能毫不在乎地躺到她的身侧。
宋锦茵听懂了,一下就诚恳了很多。
黑暗中嘶哑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楚,宋锦茵咬住唇,想起那丫环颐指气使的模样,俄然就不知该说些甚么。
“世子既是已经同许家女人如此密切,为何还要日日宿在奴婢这处?若许女人今后晓得了不欢畅,奴婢又该如何自处?”
好久,身上的人松开了遮住她眼睛的手,重新躺了下来,只是另一只手仍旧环住了她的腰,将人往他跟前带了带,让两人又切近了一些。
裴晏舟已经起了身,没有了酒意,他的眸色比昨夜清冷了很多。
“睡吧。”
这一觉睡得比她想的要安稳。
若她那日没有因着谨慎而烧掉那点东西,想来裴晏舟会一向等下去,比及最后失了耐烦,收回他曾应下给她统统的话,再用他的冷意持续刺伤她。
冷茶进了肚,却并未见好转。
不管哪一个,仿佛都没甚么意义。
未等她说完,裴晏舟便欺身而上,用吻堵住了她的唇。
“别骗我,宋锦茵。”
好久,那木柜门才关上,而身侧的人换了一身干爽的中衣,熄了唯有的那盏烛火,躺上了她的床榻。
宋锦茵原只是顺着裴晏舟的话开了这个口,可半真半假的委曲却逐步上了头,压了几日的脾气也又一次冒了出来。
“嗯。”
气味微喘,眸色幽深得不像话。
可唯有宋锦茵晓得,两人之间瞧着确切比之前调和了一些,但那道疏离的裂缝,却在心底一点点的变大。
明显屋里已经完整暗了下来,但宋锦茵还是能瞧清裴晏舟的那双眼,里头没有她刚才想的诘责,反倒是多了几分玩味,或者说,更像是在逗弄。
周身刹时被滚烫囊括,她也终究转过了头,只是眼眶有些泛红,细看之下,里头还带着一丝愤恚。
见他系好阿谁荷包,踩着朝靴踏出屋子,宋锦茵俄然有些恍忽。
稍稍拉开了一些间隔,裴晏舟看着身下的人,目光落到她有些红肿的唇上。
“好,那你为何要算计她的丫环?”
“世子如此,就真不怕许女人......”
虽还是是低柔的语气,但宋锦茵晓得,昨夜那段和顺缠绵,大略是难再重现。
两人寂静了一瞬,宋锦茵因着这话生了些警戒,裴晏舟却没想放过她,伸手将她青丝捋到耳后,“以是刚才你在气甚么?”
“世子一向都晓得?是......世子替奴婢还了沈大夫那一千两的那次?”
宋锦茵的声音有些干涩。
一番繁忙之下,这日子过得倒也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