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阔大目一瞪,拍了一把翠竹的头,严厉地怒斥道:“不该过问的事别多问!”
管家谢阔站在石狮后赶紧迎了上来,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道:“大蜜斯,夫人那边叮咛我一见到你就带你去兰馨院。你快跟我来。”
沈氏只当温时锦受不了家中变故才如此悲伤,当下顺了口气后,拉住温时锦的手拍了拍,给徐嬷嬷使了个眼色,道:“锦儿,你听娘说,你父亲现在被撤职查办,我帮不上忙,你找个时候代母亲去看看他……。”
常姨娘扶着温老太太的手一颤,抬眸扫了一眼温时锦,却不料温时锦的目光正紧紧看着她并没有移开,两人目光在空中一撞,碰出了一丝火花。仅仅是一瞬同,常姨娘又低眉扎眼地低下头,悄悄站在温老太太中间。
温时锦接过徐嬷嬷递过来的沉甸甸的承担,安抚沈氏道:“母亲放心,女儿找个机遇去见见父亲,把东西带到,不会让父亲刻苦的!”
温时锦眼眶滚烫,搂住沈氏的腰,把头埋在沈氏的怀里,贪婪地闻着沈氏身上亲热的淡淡的药香,放声在她怀里痛哭。宿世的各种痛苦,压在她的心上,终究在母亲的怀里有了安慰。还好,这一世,母亲还在。
温老太太手中的拐杖又是重重一顿:“你父亲尚在监狱,你却到内里与男人私会,几天找不到人影,真是孝敬的很!”
保卫拿了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相互对视了一眼,“下不为例!快走!”
沈氏盯着温老太太,喘着气,仓猝道:“娘,你这话是从那里听来的?”她握着温时锦的手不由地用了几分力,“我的女儿不过是去永安寺还个愿,娘为何说的这般刺耳!”沈氏一向是轻荏弱弱的,可事关后代,为母则强,哪怕对方是女儿的祖母,孱羸的病体也有了几分力量。
想来母亲是听到了那些下人咬舌根,哪怕是收到了静慈大师的亲笔信也还放心不下。温时锦紧紧握住了拳头,宿世本身性子也随了母亲,祖母强势,大昭孝为先,两母女没有抗争过一分一毫。重生一世,温时锦却感觉祖母的做法真是让人寒心!
后门竟然也派人扼守住了。谢阔赶紧扬起笑容,举步上前一把推开那两只手臂,从袖子里拿出一袋银子递了畴昔:“两位小哥,这位是我们温知府的女儿,刚探亲返来。”说着将银子塞给了保卫:“小小意义不成敬意,两位小哥拿去喝酒。”
温时锦扑畴昔,跪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滚烫的眼泪再也按捺不住,落了下来:“娘……。”
三人快速走过拱形门,进了兰馨院。徐嬷嬷站在石阶上不安地来回走动,看到温时锦一步跨进院门,才长输了一口气。她赶紧迎了上来,一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总算把你盼返来,夫人已经几宿没睡好了!”屋子里传来声声压抑的咳嗽,温时锦一进门就闻到了氛围里淡淡的药味。
沉重的拐杖将洁白地砖敲得夺夺作响,温老太太一手拿着红栗木拐杖,梳着盘桓髻的斑白头发一丝不苟,脚步安闲,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凌厉的锋芒,高高在上,傲视世人。那一身的傲气,仿佛要把统统人踩在脚下。
后门一开,温时锦抬步刚迈过门槛,两只细弱的手臂交叉着霍的一声横在温时锦的面前,“甚么人!”声音冰冷沉重,吓得温时锦立即后退了一步。
沈氏摆摆手,不让徐嬷嬷持续说下去,在她看来,温时锦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女孩,如许的事情连温老太太也没辙,现在只要一家人安好,她心中已经非常满足,因而悄悄拍了拍温时锦的手道:“你祖母亲笔递了手札给你伯父,你伯父的意义是圣上对青急强盗一事知情不报勃然大怒,你父亲现在能保存一条性命已是恩赐。只是此事未了,你父亲临时关押在大牢,你找个机遇去看看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