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若喜好,他日夏纱再绣个送你”,夏纱收线尾,低头咬断线头,如缎的荷包,绣着月下的溪边青莲,熠熠水光的溪面,莲叶伸展,根茎摇摆,莲叶边立着红蜻蜓,仿佛吹上一阵风,便是莲叶起伏,蜻蜓振翅,绣工邃密,栩栩如生。
“嬷嬷,孙公公在内里候着”,有宫女对老嬷嬷说道,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夏纱。
溪朱紫入上座,久不出声,只听的中间宫女呈上茶盏的声音,夏纱搓了搓手,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敢转动。
“看来,即便勉强责备,你过的也不好”,那人轻声说道,声音平寂,没有恨,没有怨,“是我做错了,是我没能护好你,做错了,做错了”,夏纱抬起生硬的手,泪水落在上面,并没有太大的知觉,她只是忏悔似的不断念叨着。
“就这么突入屋子,我正换衣沐浴,你说巧不巧?”,青溪拿起手绢擦了眼角笑出的泪,“就如许,一夜畴昔,我就封了秀士,从一个奴婢变成了主子”。
那今后,足有三个月,青溪不再召见夏纱,留夏纱在月室殿,琐事很多,但不必双手整日浸泡水中,偶尔会做些针线活儿,长满冻疮的手,虽说疼痛难耐,但想着是为了小蚂蚱做的,倒是心甘如饴。畴前小蚂蚱的衣裳都是她一针一线做的。
“我不信”,夏纱抬手捂脸,倔强的看她,“我不信小蚂蚱竟不念畴前的半点恩典?我不信阿谁灵巧的小蚂蚱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