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与朕道不当,那瑞王未奏请朕擅自调用护都营,难道也有逾矩之罪?赵尚书此言,倒是提示朕了,左相虽说瑞王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但毕竟是有越权之嫌。”
沈太傅是嘉隆帝恩师,只是担以虚职,并无实权,平时陪在元翊身边出运营策提些定见,于朝堂大事上夙来沉默。
世人赶紧跪安,元翊绕过御案下阶,正要往前时俄然顿足道:“太傅已去草拟安民的良策,各位如有定见亦可上奏给朕。对了,维锦,你亲身出宫将瑞王给朕带回宫,搜索林侧妃之事改交由兵部卖力。”
“让你去你就去,你请不动,就说是太后的意义,找到瑞王马上进宫!”赵相望向慈宁宫方向,思及嘉隆帝方才的雷霆之怒,顿了下夸大道:“往ri你在外胡作非为时哪来的银子?从速去办,如果累及了瑞王名声,我们赵家也讨不得好。”
世人又赶紧道“遵旨”。
元翊睨向左相,敛了肝火低道:“左相倒是宽弘大量,明瑶郡主昨日刚入瑞王府就被遣出,你不问责瑞王,反倒替他摆脱,当真是我朝贤相,不计小我得失。”
“他做得很好了,李云贵!”元翊又唤来近侍,叮咛道:“传旨下去,若寻不着瑞王,便将朕之旨意晓谕护都营各将士,马上撤回营地,如有违者,当场正法,此事交由翼长陈逸轩全权卖力。”
听到唤声,他上媒介道:“皇上,臣在。”
元翊望着鬓露银发的恩师,心中对他多年的不得志亦是感到惭愧,何况另有着其他情素,原是想安排他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此番百姓受扰,定有牢骚,你替朕制一份安抚民情的打算,晚些时候呈上来。”
左相听了瞪他一眼,语重心长道:“瑞王是虐待了琼儿,但自有太后替我们做主。就算瑞王有错要治,也不是那位子上的人能动的,你明白吗?休要短了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