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林无念被凌炎派人带到了炎君府,正在焦急如何逃出去,却在这时,看到了受伤返来的凌炎,林无念正在焦急,现在见他受伤,那里会有甚么好话,张口便耻笑道:“啧啧啧,这不是方才还威风八面的判官大人吗,如何才这会儿工夫,便像是落败的公鸡,灰溜溜的返来了?”
凌炎从冥王府飞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他看着花若隐游刃不足的与无常打斗,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冷冷一笑,忽的脱手,狠狠一掌向着花若隐打去,“无常,看你这般吃力,炎君我美意帮你一把。”
无常身子一僵,他举着鬼头弯刀的大手生硬在空中。怔怔的低头看去,只见胸口被长剑刺穿,暴露一个鲜血淋漓的洞穴,花若隐猛地将长剑抽出,一掌打畴昔,无常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被打飞出去。
冥王大喜,“那还不快些与我归去。”
“无常哥哥!”阿浅一惊。看着无常飞出去的身子厉声叫道。
凌炎大怒,本就受了极重的内伤,这下完整被林无念激愤,完整发作起来,他再也压不住那上涌的气血,脚下一个踉跄,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来。
落香看了目炫若隐,对蓝倾丘问道:“师叔方才说的,阿浅难不成不是冥王的女儿?”
他对着花若隐招了招手,花若隐走到阿浅身边,正要解开她身上的捆仙绳,蓝倾丘却在这时开了口:“咦。若隐,我们不如将阿浅一并带归去好了,也免得阿浅在这里刻苦,做甚么索命的阴差。”
凌炎轻喘两声,一撩衣袍,坐在林无念不远处的地上。看着林无念已经断掉的手足,眸中闪过一丝冷冽,低声问道:“谁,谁将你的手脚砍去的?”
她本来被关在珠子里时他还没有发觉她竟是断手断脚的,现在这般看到,心中竟模糊有一股怒意升腾。
“说以啊,你们还是乖乖的留在这阴曹地府吧,有我护着你们,怕甚么!”冥王拍着胸脯说道,眸中闪过一抹滑头。
他面色惨白,眼神倒是一如既往的凌厉,看的林无念心底发憷。挥挥手,凌炎斥退了一旁的阴差,一步步的走道林无念身边,看着林无念有些怕了,嘴角嘲笑连连,那染了血的唇加上惨白的面色,倒是有一股妖娆之态。“如何,你怕了?呵,你也会有怕的时候么?”
冥王游移了半晌,才摸索着开口道:“额,你莫要忘了,她现在但是一缕阴魂,如果出了地府便是魂飞魄散,你这是在害她你晓得吗。”
蓝倾丘飞身上前,替花若隐接下凌炎的这一掌,他于千万阴差中顶风而立,一身白衫被阴风吹开,清俊淡然的面庞上含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蓝倾丘低叹一声,终有些不忍,却何如她情意已决,又有何法,对着花若隐几人道:“我们走。”
凌炎被冥王搀扶起来,看着还是发楞的林无念,淡淡道:“我方才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蓝倾丘轻笑一声,从虚空落到落香几人身边,淡淡道:“炎君怎的到现在还不明白。鄙人不过是想分开地府罢了。”
凌炎悄悄伸手,挑开她额头的碎发,看着她眼角可怖的伤痕,淡淡道:“如果想治好你,又何必去投胎呢,我也一样能够治好你。”
“啊,谁?甚么玉虚子?阿谁女弟子?”正在入迷的冥王没有想到凌炎会主动开口,一时候没有反应过来。
林无念......“那你快些将我送去投胎吧,我要去找我师尊和师兄,他们会治好我的。”
蓝倾丘对一边的冥王说道:“看来冥王是无人可用了,那我们便不久留了,告别。”
蓝倾丘飞身后退,将落香几人推到一个安然的处所,只见他掌中蓝光闪现,筹光交叉,在这条长不见尾的鬼域路闪着盈盈的光辉,他迎着凌炎飞身上前,低笑一声,道:“不知林无念被炎君放在了那边?玉虚子晓得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