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本不是贵妃的事儿。固然说贵妃现在掌理宫务,但是被关的那人是皇高低的令,白洪齐亲身办的。这事儿论理也该报给白大总管才是,偏报到他们这儿来,真是用心不良。这让贵妃主子管不管呢?管与不管都是错。
固然此人被关着,封号却没被削,把守的人就犯了难。如果明发旨意削去封号了,那病就病,就算死了他们也不放在心上。现在这么不上不下的,实在让人难办。就怕万一病死了,上头反而要问责,那他们可担不起这个任务来。可要说让他们给请太医,一来他们没那资格,太医署也不睬会。二来,如果主子们底子不想让此人活着,那他们不就成了没事谋事了吗?
这件事谢宁重新到尾都不晓得,事情底子没有报到她这里来,皇上来用晚膳的时候也没提起。比落第二天周禀辰将这事儿一五一十的向她回禀。
皇上因为与方夫人母子相认才没要慎妃的命,但是很难说赐死和软禁哪一样措置更重。对慎妃来讲,她曾经那么野心勃勃,构造算尽,但是现在只落得幽闭至死的了局,活着就是享福。如许活着和赐死比拟,或许活着更令她痛苦。
“这些人真该杀。”
周玉海晓得,这两年眼气徒弟的人多了去了。宫里头有很多寺人自认本领、资格都比周禀辰要强,周禀辰能攀上永安宫这棵大树纯粹是他运气好,借着畴昔与贵妃的几分情面追求上来的。如果他因为这事儿失了贵妃的欢心,顿时就会有一群人上冲上来把他撕咬拉扯下去。
“你也把稳些。”
“送饭的人说,昨儿送的两顿饭都原封没动,也没有闻声里头有起家走动的声音。开门出来看了,说是病了,身上滚烫,已经不省人事。徒儿想,多数是因为这天儿一下子转凉的原因。”
胡荣也在外头候着,等着出来回话。见周禀辰出来了,忙打个躬问好。
他门徒周玉海守在门旁,从速端水奉侍徒弟洗漱。固然说他现在出去也是有人争相趋奉的人物了,但是在徒弟跟前,还是跟当小寺人的时候一样殷勤谨慎着。
而他们师徒也讨不了好。
白洪齐在肚子里骂一声,还不得不出声留人:“哎哟,周公公别急着走,先坐,皇上那边召见只怕也说完话了,我出来换茶,趁便替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