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浑身一颤抖,难堪地承诺:“儿臣记下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蒲月初初,气候真正和缓起来的时候,盛都城内却一片肃杀,莽古济连带七八个翅膀,因谋逆之罪被当众斩首。
哈达纳喇氏没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灾害,豪格更不准她去哭灵送终,在母亲被斩首后的第二天,自缢在大阿哥府中。
动静传入宫中,豪格亦是大怒,这如果传出去,他另有甚么脸面在盛京行走,立即就冲要去莽古济家中夺回苔丝娜。
莽古济的性命,到头了。
皇太极原是无所谓莽古济这个泼妇,莽古尔泰身后,富察大妃膝下一脉气数已尽,他本不想赶尽扑灭,可莽古济频频犯上,现在皇太极正筹办即位称帝,怎好凭她放肆。
这一日,多尔衮就要解缆了,此去虽不是兵戈,可也重担在身,齐齐格为他清算了几天的行李,趁便和多尔衮一起,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悄悄焚毁了。
“那就是还不错喽?”豪格将爱妾的面庞摸一把道,“过些日子,你进宫一趟,把我的话奉告她。”
“阿玛……”豪格又气又怕,“求阿玛教我该如何做,我若不将苔丝娜接回,今后另有甚么颜面在这盛都城里,我的将士也会笑话我无能。”
皇太极骂道:“蠢货,你口出大言,别人就先给你扣上帽子了,豪格啊豪格,你能不能不要遇事就暴躁,你还是十几岁鲁莽无知的少年吗?”
海兰珠不明白,皇太极持续道:“他的大福晋,不是自缢,是他杀的。他的确和褚英哥哥,一模一样,莫非是我的错?”
刚好皇太极走过,见儿子横冲直撞地往外冲,便命人将他拦下。
这件事,足足闹了四五天,富察大妃膝下一脉,便是这么毫无前兆的大祸临头,莽古济的亲弟弟十贝勒德格类在家中急病暴毙,还没等皇太极把手伸向他,就先死了。
海兰珠没问他为甚么活力,猜想还是为了莽古济,可皇太极却自言自语:“我该拿豪格如何办,他如此残暴的脾气,如何担负大任。”
“路上谨慎。”齐齐格送到大门前,看着身披铠甲的丈夫,仿佛天神天将,她又崇拜又担忧,慎重地说,“早些返来,过些日子天热起来了,千万记得勤换衣裳,别生了痱子长了虱子,返来看我如何清算你。”
但是不到一个时候,豪格再次呈现,这一次,他带着大汗的旨意,要强行带走苔丝娜。
一场家庭闹剧,被放大成了国度大事,顺着从莽古济家中搜出的信函,皇太极又命人再到莽古尔泰府中搜索。
豪格本是要杀人的肝火,可碍于皇太极的严肃,不敢发作,该说的话都说尽了,他没有硬闯进门,反而带人分开了。
更何况这两年,莽古济在宫里宫外的放肆,以及她对皇太极的频频不敬,世人都看在眼里,事到现在,皇太极要杀,他们也只能杀。
宝清送来补药,海兰珠送到他嘴边,皇太极皱眉道:“喝了内心苦,罢了。”
苔丝娜一脸茫然地看着豪格,声如蚊蝇:“我和娜木钟畴昔不如何好,但也没吵过,其他几位都和她产生过抵触,我没有……”
见女儿气味恹恹非常不幸,听闻豪格差点用马鞭把女儿毒打一顿,顿时肝火冲天,带人冲到别院将苔丝娜绑了,不顾禁止,拖回本身的府里。
昔日金贵非常的格格,竟然死在本身兄弟的手中,可恰好罪证确实不成宽恕,加上她向来目中无人虐待家奴,连一个来为她送终收尸的人都没有。
皇太极感喟:“不碍事,我过几日气顺了,天然就好了。”
“你这么闯去,是要大开杀戒?”但皇太极也见不得儿子莽撞,并不肯他重走褚英哥哥的老路,“她是你的岳母,也是你的姑母,你怎能对她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