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天,却不承平。
海兰珠没问他为甚么活力,猜想还是为了莽古济,可皇太极却自言自语:“我该拿豪格如何办,他如此残暴的脾气,如何担负大任。”
二人依依惜别,幸亏此次出门稀有,几个月时候虽长,毕竟还能盼着他返来。且此去不是兵戈,少了很多伤害,比起畴昔每一次的担惊受怕和思念,齐齐格这转意里好受多了。
蒲月初初,气候真正和缓起来的时候,盛都城内却一片肃杀,莽古济连带七八个翅膀,因谋逆之罪被当众斩首。
莽古尔泰之前虽被囚禁,但并无滔天罪名,死去亦是因病暴毙,皇太极一向没动过他府中家眷。但这一次,全部宅邸被翻了天,不但搜出一些结党谋逆的信函,更是找到了一块私刻的玉玺。
这件事,足足闹了四五天,富察大妃膝下一脉,便是这么毫无前兆的大祸临头,莽古济的亲弟弟十贝勒德格类在家中急病暴毙,还没等皇太极把手伸向他,就先死了。
昔日金贵非常的格格,竟然死在本身兄弟的手中,可恰好罪证确实不成宽恕,加上她向来目中无人虐待家奴,连一个来为她送终收尸的人都没有。
豪格浑身一颤抖,难堪地承诺:“儿臣记下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苔丝娜好歹是林丹汗的遗孀,她的来归代表着察哈尔部的诚意,莽古济这么做,便是诡计粉碎大金与漠南的干系,今后哪个部落还敢把女儿嫁到盛京。
“你这么闯去,是要大开杀戒?”但皇太极也见不得儿子莽撞,并不肯他重走褚英哥哥的老路,“她是你的岳母,也是你的姑母,你怎能对她不敬。”
因不是领兵出征,天然没有那么昌大,皇太极应了声晓得了,没再说甚么。
“那就是还不错喽?”豪格将爱妾的面庞摸一把道,“过些日子,你进宫一趟,把我的话奉告她。”
皇太极道:“又不是行军兵戈,横冲直撞地做甚么?这里是讲事理的处所,打打杀杀管甚么用?你堂堂正正地去问她要人,她不给,你再来回话,先礼后兵,旁人便挑不出你的错。”
大阿哥福晋哈达纳喇氏因被豪格吓得晕厥,这话传到莽古济府上,她心疼女儿,肝火冲冲地赶到大阿哥府。
公然,豪格去岳母府上索要苔丝娜,莽古济将他拦在门前,讽刺豪格家中无母亲教养儿媳,她这个岳母才出面帮他教人,豪格当对她戴德戴德,这般放肆地闯来,的确牲口不如。
“路上谨慎。”齐齐格送到大门前,看着身披铠甲的丈夫,仿佛天神天将,她又崇拜又担忧,慎重地说,“早些返来,过些日子天热起来了,千万记得勤换衣裳,别生了痱子长了虱子,返来看我如何清算你。”
他们每一小我的存在,都是皇太极心中的仇敌,当年都曾为了大汗之位,争得你死我活,现在情愿老诚恳实忠君报国的,皇太极不会难堪,可凡是有不循分的,他也毫不姑息。
“去吧。”皇太极一挥手,把豪格撵走了。
皇太极骂道:“蠢货,你口出大言,别人就先给你扣上帽子了,豪格啊豪格,你能不能不要遇事就暴躁,你还是十几岁鲁莽无知的少年吗?”
“到时候教你,你就晓得了。”豪格表情大好,昨日被岳母惹出的肝火也消了大半,搂着美人儿香了一口,神采奕奕地去上朝了。
豪格本是要杀人的肝火,可碍于皇太极的严肃,不敢发作,该说的话都说尽了,他没有硬闯进门,反而带人分开了。
海兰珠不明白,皇太极持续道:“他的大福晋,不是自缢,是他杀的。他的确和褚英哥哥,一模一样,莫非是我的错?”
多尔衮则叮咛:“你也要保重,凡事别逞强,别叫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