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本是要杀人的肝火,可碍于皇太极的严肃,不敢发作,该说的话都说尽了,他没有硬闯进门,反而带人分开了。
但是不到一个时候,豪格再次呈现,这一次,他带着大汗的旨意,要强行带走苔丝娜。
二人依依惜别,幸亏此次出门稀有,几个月时候虽长,毕竟还能盼着他返来。且此去不是兵戈,少了很多伤害,比起畴昔每一次的担惊受怕和思念,齐齐格这转意里好受多了。
海兰珠没问他为甚么活力,猜想还是为了莽古济,可皇太极却自言自语:“我该拿豪格如何办,他如此残暴的脾气,如何担负大任。”
莽古济的性命,到头了。
莽古济再如何强势,也挡不住豪格部下威猛的兵士,他们突入府中,四周搜索,找出了遍体鳞伤的苔丝娜。
“是,儿臣听阿玛的。”豪格叩首后回身要走。
大玉儿是晓得的,八旗高低,皇太极的那些兄弟姐妹,哪一个不是把脑袋揣在怀里过日子,即使是多尔衮和齐齐格,也没法放心。
莽古尔泰之前虽被囚禁,但并无滔天罪名,死去亦是因病暴毙,皇太极一向没动过他府中家眷。但这一次,全部宅邸被翻了天,不但搜出一些结党谋逆的信函,更是找到了一块私刻的玉玺。
“阿玛……”豪格又气又怕,“求阿玛教我该如何做,我若不将苔丝娜接回,今后另有甚么颜面在这盛都城里,我的将士也会笑话我无能。”
苔丝娜一脸茫然地看着豪格,声如蚊蝇:“我和娜木钟畴昔不如何好,但也没吵过,其他几位都和她产生过抵触,我没有……”
短短半个月的风景,一桩桩悲剧产生,严峻刻毒的氛围下,稳固的是皇太极不成撼动的职位,固然事出俄然,可皇太极杀之有理,大臣们也只能心折口服。
蒲月初初,气候真正和缓起来的时候,盛都城内却一片肃杀,莽古济连带七八个翅膀,因谋逆之罪被当众斩首。
海兰珠没有强求他,和顺地说:“转头让他们做些汉方药膳,又好吃又滋补,比吃药强些。”
“到时候教你,你就晓得了。”豪格表情大好,昨日被岳母惹出的肝火也消了大半,搂着美人儿香了一口,神采奕奕地去上朝了。
这一日,多尔衮就要解缆了,此去虽不是兵戈,可也重担在身,齐齐格为他清算了几天的行李,趁便和多尔衮一起,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悄悄焚毁了。
大阿哥福晋哈达纳喇氏因被豪格吓得晕厥,这话传到莽古济府上,她心疼女儿,肝火冲冲地赶到大阿哥府。
“站住。”皇太极又道,“别再拿鞭子对着你的女人,若非十恶不赦,即使不喜好,也不能虐待虐打,再叫我晓得你如此对待家中的妻妾,我先剁了你的手。”
事无益弊,皇太极也明白本身这么做,会震惊一些人的神经,因而在蒲月中旬,立即安排下新的战事,把豪格支出去兵戈,派多尔衮走一趟朝鲜,仿佛统统如常。
更何况这两年,莽古济在宫里宫外的放肆,以及她对皇太极的频频不敬,世人都看在眼里,事到现在,皇太极要杀,他们也只能杀。
唇亡齿寒,莽古济与他们虽不亲厚,毕竟也曾是一家人,对于多尔衮和皇太极,本都是一样的。唏嘘之余,多尔衮不得不防,这世上,现在只要齐齐格和多铎,是他能够信赖的人。
这件事,足足闹了四五天,富察大妃膝下一脉,便是这么毫无前兆的大祸临头,莽古济的亲弟弟十贝勒德格类在家中急病暴毙,还没等皇太极把手伸向他,就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