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回绝龙天齐相送,吃紧奔回相府。
“蜜斯,你……”蓉儿一脸骇怪。
“我早知你身怀技艺,蓉儿,我只是信你。”
小五在幕后也松了口气,总算没有白搭工夫。
龙天睿接过隐卫递来的信纸,待看毕,刹时将它投入火炉中,冷眼看它燃为灰烬。
寺人锋利的声声响起:“右相大人司徒冕之女司徒悠,芳龄十七,即上前献艺。”
她问三夫人:“娘,这么多年你恨爹爹吗?”小五不知为何,很疼惜这位贤淑温婉的三夫人,安宁良善,又待她极好。
“是,蜜斯。”
小五在内心记念,难不成本日要死在这几个女人手里?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跟她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有何干系?早知便不扮成这宫女模样了,要扮也不该扮成她宫里的同一宫装。本觉得如此那些女人会顾忌三分,没想到啊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画儿,这么多年你恨爹吗?”烛光下的男人,方刚正正的脸上能够清楚看到多少皱纹。
“是啊,云妃姐姐,这丑婢有眼无珠,冲撞了你,如果撞个好歹,可怎办哟。”说着说着,那红衣女子还装腔作势从怀里拿出条锦帕哭天抹泪。
“嫦妃虽未及皇后、贵妃等名位,这吃穿用度已跟皇后无异。”世人都道。
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
那晚,小五亲眼瞥见一身黑衣的蓉儿从墙角奔腾进府,便知她轻功了得。她的掌心充满老茧,一看便知这不是短时候构成的,只要耐久握剑的人才会如此。
歌声婉转动听,挑逗得人痒痒的。舞衣上缎带洒出,笑靥动听的司徒悠踮起脚尖在空中缓缓扭转、腾跃,裙角随风飞扬,脸上的白纱缓缓落到空中。在场的世人皆是一片扭动,无不伸长脖子去瞧她的容颜,但女子仿佛极调皮,扭转得更加快了。
司徒悠缓缓吟唱,时而委宛,时而昂扬,时而低吟。她声线极好,此曲再伴上此舞,无疑更是相得益彰。
司徒悠如有所思地看了小五一眼,缓缓从绣满蝶纹华贵雍容的座上起家,一身蓝色华袍拖地摇摆,细纱撩人,一行一步间皆是娇媚诱人,脸颊上的一缕细发垂落,如此更是鲜艳。
“当今圣上对新觐封的嫦妃娘娘爱若珍宝,嫦妃性子恶劣,突破了皇后最爱的琉璃盏,皇上也不见怪,反倒怒斥了皇后几句。”丫环甲非常恋慕地说。
“老子就是国法,识相的快给老子滚,搅了老子的功德,老子要你都雅!”钱蛋一脸恶狠狠地警告着,以一副“我上面有人”的模样打单她。
司徒悠本日说了很多,小五当真听着她一字一句,内心百感交集。或许她妒意不那样深,目光能够长远些,指不定要迷去多少人的眼!
小五并不是个漂亮的人,她感觉这个期间的男人过分冷酷,娶了妻不珍惜倒也罢了,由着别人欺负不闻不问十几年,真不知当初娶了这女人做甚么!为了一时的冷傲害了一名女子的平生,实在可爱。
“获咎谁也不能获咎那嫦妃。”小厮丙很害怕地说。
小五扬唇一笑,冷眼看着身后如狼似虎的几人,转头对蓉儿叮咛道:“蓉儿,这里就交给你了,那位倩如女人情愿分开也好,不肯意便带她回相府。”
恰是那日在殿上听闻的曲子,由萧和古筝连袂奏出,别有一番神韵,司徒悠边舞边高歌,曲调新奇,曲风脱俗,一身白纱锦缎胡蝶舞衣,惹人入胜,仿佛仙子,让在场合有人赞叹不已。
小五乘着华贵的软轿,一身淡粉的细纱长裙,腰间系着浅蓝色的璎珞,百无聊赖,在轿内假寐着。俄然街上传来一阵哭喊声,一时猎奇,小五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