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古越长街上传遍一个动静:相府令媛殿前天人之姿,技压群芳,一舞叹嫦娥如同仙女下凡,如梦如幻。传闻那伴舞的曲子亦妙得很,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次闻。
“老子就是国法,识相的快给老子滚,搅了老子的功德,老子要你都雅!”钱蛋一脸恶狠狠地警告着,以一副“我上面有人”的模样打单她。
“嫦妃虽未及皇后、贵妃等名位,这吃穿用度已跟皇后无异。”世人都道。
她问三夫人:“娘,这么多年你恨爹爹吗?”小五不知为何,很疼惜这位贤淑温婉的三夫人,安宁良善,又待她极好。
小五略微思考,便道:“羽樱可对?”
小五乘着华贵的软轿,一身淡粉的细纱长裙,腰间系着浅蓝色的璎珞,百无聊赖,在轿内假寐着。俄然街上传来一阵哭喊声,一时猎奇,小五唤停。
龙天齐笑着敲了敲身边小厮的脑袋,摇点头,表示回宫。
“蓉儿,帮我扮装,越丑越好。”小五奸刁地对一旁兀自思考的蓉儿叮咛道。
小五听到身后传来的打斗声,轻叹了一声,随即叮咛轿夫持续前行。
龙天齐眸里笑意渐深,微抿的嘴角上扬几分:“小五吗?瞧模样苏翰年长小五很多,你便喊我大哥,可好?”
小五很想笑,为畴前阿谁五蜜斯感到伤怀,那么多年艰巨的光阴里,这所谓的父亲又在那边?她被人下药的时候,这位父亲又在那里?现在这般又是为了甚么?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云妃姐姐,这丑丫头仗着她阿谁嫦妃主子撑腰,竟敢冲撞姐姐,实为可爱,姐姐必然要重罚。”好一个借刀杀人!那青衫女子奸笑地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现场火药味逐步上升。
半晌,蓉儿提着裙摆朝小五跑来:“蜜斯,街头有位女人刚死了爹,因家中贫寒无钱下葬,便想到卖身葬父这个别例,谁曾想这城里驰名的恶霸钱蛋要强抢人家女人做第十六房小妾,这女人自是不肯,竟哭得这般惨痛。”
小五恭敬道:“娘娘请讲,小五仔谛听着。”
龙天睿接过隐卫递来的信纸,待看毕,刹时将它投入火炉中,冷眼看它燃为灰烬。
歌声婉转动听,挑逗得人痒痒的。舞衣上缎带洒出,笑靥动听的司徒悠踮起脚尖在空中缓缓扭转、腾跃,裙角随风飞扬,脸上的白纱缓缓落到空中。在场的世人皆是一片扭动,无不伸长脖子去瞧她的容颜,但女子仿佛极调皮,扭转得更加快了。
“我早知你身怀技艺,蓉儿,我只是信你。”
“相府此时必然门庭若市,六哥要不要凑凑热烈?”云王龙天麟摸索地问道。
小五并不是个漂亮的人,她感觉这个期间的男人过分冷酷,娶了妻不珍惜倒也罢了,由着别人欺负不闻不问十几年,真不知当初娶了这女人做甚么!为了一时的冷傲害了一名女子的平生,实在可爱。
“鄙人姓苏,名翰,小兄弟你呢?”
朝臣六品以上未出阁年满十三岁未过十八岁的女子皆可插手三年一次的采选,一入宫便是妃位以待,落第者天子赐婚给诸王及朝臣。采选开端,各位美人争相献艺,底下早已忙活开了,恨不得个个把女儿送出去一朝成凤。
“蓉儿,我们溜出去?”小五一脸奸滑地诱拐纯真的少女。整日待在小院里发楞无聊至极,人都发福了很多,再说她一贯就不是个宅女。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
皇宫一日,对小五来讲的确度日如年。宫廷礼节繁多,她须得谨慎行事,半点儿差池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不过那些故意之人还是抓到她的错处,这得亏了她阿谁三姐,惹了这么一大帮子人,仇全报到自个儿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