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淡定地放下茶盏,点了点头:“薛大人但说无妨。”
“哦,爱卿有何新举?快快提来!”天子公然来了几分兴趣。
魏玄的头低得更深,眉宇也皱得更紧,蝗灾本是天灾,除非二州牧能通神,不然死伤不免,加上朝廷在救灾方面一拖再拖,他们又能如何?但是陛下却不问青红皂白……时逢天灾,外有兵祸,内有党争,如何看,都不是甚么好兆头!
魏玄同为大夫,天然非常体味这位太中大夫的为人,他不着陈迹地低头,皱眉。
作为出这个馊主张的正主的哥哥,魏玄难堪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若以工代赈,让哀鸿来做这个,让他们有口饭吃,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恩师当保重身材。”沉默半晌,魏玄欠了欠身子,安抚道。
“陛下,蝗灾初发之时,凉州稀有郡皆未及时上报灾情,导致朝中救灾倒霉,苍存亡伤、叛民四起,臣觉得,当措置诸郡长官,以儆效尤!”太尉兼尚书事陆颂之站了出来。
“薛大人客气。”魏玄拱拱手,坐了下来。
“臣觉得,太后笃行佛教,慈悲为怀,其行其举恰是菩萨活着!臣建议可按太后凤颜铸佛像,以佑万民,以告后代!”薛闵之喜滋滋地将内心的策画全说了出来。
“几郡毕竟还在灾荒当中,不成一日无长官,恐怕还需早日安排好继任者。”太中大夫接话。
陆颂之也没有反对的意义,太后是他胞妹,给太后建佛像,就是给他陆氏脸上贴金,他完整没有需求回绝。
“好!好!爱卿之见,公然分歧平常!”天子较着非常欢畅,“朕平常扣问近侍,如何可向佛祖显现朕之虔诚,答来答去,不过是让朕建庙、修行,朕都快烦了!公然还是爱卿有见地,佛像好!正该让天下都见见太后威仪!这件事就交给爱卿去办,太后千秋岁另稀有月,爱卿全权卖力此事,务必在太后千秋岁之前完工!”
“太尉说得有理!”天子用力一拍案板,“要不是这些尸位素餐的东西,蝗灾也不会大肆伸展,更遑论弄出来这些乱民!的确可爱!”
贤人如此,另有谁敢发声?
“嗯,有理,爱卿如有合适人选,能够发起。”天子浑不在乎地摆摆手。
“此事就这么定了,众卿家另有何事要奏?”朝会开得不算就,但天子较着已经很不耐烦了。
人选在太中大夫和几个陆氏弟子的唱喝下,很快就定了下来,期间陆颂之并没有开口,其他人也全扮成了聋子哑巴,仿佛不晓得陆氏正安插着本身的人手。
平了一会儿茶,薛闵之开口了:“老夫有一事不明,可否请魏大人解惑?”
“魏大人!请坐请坐。”薛闵之正坐在一旁,见魏玄步入,笑容满面地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