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后点头,强忍着不肯落泪,“不,我不信,皇上不会这么对我。”
周瑛说道:“皇后娘娘该晓得,现在五皇弟是太子,今后就是天子,徐家作为天子娘家,已是水涨船高。五皇弟年纪尚小,另有倚仗徐家的时候,但父皇岂会任其坐大。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徐国公就够了,再加上一个徐姓的太后,和一个事母至孝的天子,这将来的天下,是要姓徐,还是姓周呢?”
周瑛取出第二道圣旨,宣旨道:“朕病体陵夷,天不假年,不忍尔独存于世,特允殉之。”
周瑛哈腰看向徐后,怜悯道:“母后,父皇也是情非得已。可这有甚么体例,谁让母后嫁给的是最是无情的帝王家呢?”周瑛站起家,拍了鼓掌,扬声道,“乔公公,送母后上路吧。”
徐后不由一怔,一双泪眼昏黄的美目看了过来,“甚么?”
周瑛展开圣旨,“咨尔贵妃徐氏,系出公辅王谢,明馨婉顺,事朕年久,四德谦而全备,六宫恭事其则……今以金册凤印立尔为皇后。尔其抵承懿训,表正六宫。钦此。”
这道封后的圣旨,徐贵妃等了二十多年,从韶华少女,到人至中年,等得太久,几近都已经死了这份心了,不想这旨意竟然就这么毫无征象下来了。徐贵妃翻开圣旨,一行行看过,喜极而泣,颤声道:“皇上,你毕竟未曾负我……”
周瑛并未理睬徐贵妃的挑衅,只从袖中取出圣旨,抬至面前,“贵妃徐氏接旨。”
徐贵妃从蒲团上站起,转头看向周瑛,只当周瑛是晓得五皇子被封为太子,才来趁热灶,不由生出几分轻视来,她半是讽笑,半是夸耀,“现在才来阿谀,不感觉晚吗?”
周瑛把圣旨递了畴昔,叹道:“皇后娘娘如若不信,无妨亲身验看。”
徐贵妃不解天子竟会派周瑛来传旨,眼神中惊奇不定,固然不甘心向周瑛下跪低头,但在一些不好的猜想面前,跟周瑛的恩仇倒显得没那么首要了,她下跪道:“臣妾徐氏接旨。”
徐后豁然抬开端,“不成能,这是假的!”
徐贵妃不敢置信抬开端,她乃至失态问道:“这是真的吗?”
周瑛几近不忍去打碎徐贵妃,不,现在应当说是徐后的好梦,但她毕竟还是开了口,“另有一份圣旨。”
徐后一把夺了过来,从圣旨的质地,到上面的笔迹,再到皇上的印章,一丝不漏地查过,没发明一点马脚,但她还是不肯信赖,狠狠把圣旨摔在地上,“是假的,必定是你在假传圣旨!”
周瑛把圣旨递畴昔,眼神怜悯,“当然是真的。”
周瑛捡起圣旨,叹道:“皇后娘娘太汲引我了,我哪有阿谁本领假传圣旨。”她把圣旨放在小佛堂前的桌案上,“这旨意出自何人,以皇后娘娘的聪明,莫非真的猜不出来吗?”
皇上封她为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