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入此等地步,由不得周瑛未几留个心眼,“不知丁统领是否便利,容我看一下腰牌。”
林泽默了默,抱拳道:“有劳了。”
娃娃脸年青人看出周瑛防备,拱手报歉道:“是臣冒昧了,请公主意谅。臣乃御林军右卫统领丁唐,奉陛下之命暗中寻访两位殿下。”
怪不得丁唐能超出御林军左卫,接办她姐弟二人被掳一案,本来是戴罪建功。
“两位殿下称病,不见外人。”丁唐点头道。
周瑛开门见山道:“不知丁统领如何得知我在明德坊?”
这腰牌是真的。
林泽在前面带路,周瑛领着周珏,玉香紧跟厥后,一齐出了巷子,融入到街上人流当中。
“不敢有瞒公主,这一小队御林军正在臣右卫麾下。”丁唐一撩袍脚,长身玉立单膝跪下,“臣治下无能,使两位殿下遭此横祸,请公主降罪。”
实在不消林泽带路,周瑛都能猜到坊门开在那边。因为一起上有很多人被火势吓到,卷着铺盖,背着承担,拖家带口往坊外跑。
当然,再往上走的话,就不是仰仗一点聪明见机快了。
以是,就算周瑛当真降了罪,也顶多出点气,没法让丁唐伤筋动骨,却会平白结下大敌。
丁唐又道:“而本日明德坊失火……克日雨水充沛,绝非天干地燥,失火几次之时。这起失火事件明显不太平常,是以臣亲身带人前来检察,终究得见两位殿下。”
丁唐接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这里人多喧闹,不太便利,请公主跟我来。”
四人不做扳谈,蒙头赶路,幸亏被火警吓得乱跑的人不在少数,周瑛等人并没有引发重视。
及到此时,周瑛才从影象角落里,翻出丁统领的模样。两相一对比,周瑛不由发笑,都六年畴昔了,她都从小毛孩长成半大少女了,丁统领却一点没变,还是一张标记性的娃娃脸。
“本来如此。”周瑛靠在椅背上,心道公然。
既然对方故意示好,周瑛当然接着,“丁统领安排得必然安妥,故意了。”
两人正说着,忽听中间有人低声道:“公主殿下?”
周瑛不由一默,固然渎职弄丢她姐弟,但也罪不至死。但天子是为她姐弟二人出气,以是这话周瑛没有态度去说,只能转了话题,“敢问他们跟丁统领……”
周瑛身材猛地一颤,昂首看去。
但是周瑛在宫中这么多年,看过那么多沉沉浮浮,学到最有效的一点,就是识时务。
更何况天子既然还肯用丁唐,就申明天子留他另有效处,毫不会由着她使性子打杀丁唐。
既然确信面前人是御林军右统领,周瑛放下心来。
丁唐闻弦音知雅意,回道:“曲水塘有一处园林,处所才献上不久。陛下忙于公事,未及游幸,一向闲置。园林表里都已清理安妥,毫不会扰到公主,公主但住无妨。”
“看来我和皇弟也不好明着归去。”周瑛心道恰好,此次绑架背后之人在南巡步队中必有耳目,她正要避开。至于其间细节,也不好跟才见过两次面的丁唐说,遂道,“既然如此,还请丁统领找一处温馨的处所,将我等放下,再派人请来父皇母妃。”
丁唐回道:“当日两位殿下失落,就有人送来讹诈信。陛命令臣刺探此事,线索查到西边这一代穷户坊,就是以地龙蛇稠浊,相互包庇,断了线索。臣不得已,只能大海捞针。这一代产生的统统不平常事情,大至凶杀命案,小至丢了三瓜两枣的小偷小摸,凡有报上,都命人一一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