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瑛偎在父皇怀里,泄了那股子出逃复仇的狠劲儿,再忍不住满心的后怕不安,眼泪扑簌簌落下来,颤声道:“父皇,我是不是做错了,死了那么多人,他们有的或许罪不至死……”
徐贵妃却感觉面前父慈女孝的景象碍眼,等了半晌,又问道:“那火是如何着起来的?”
这熟人恰是奉徐贵妃之命,给周瑛验明净的老嬷嬷,现在见了周瑛主动打号召,却有点心颤,悄悄瞥了徐贵妃一眼,心中有了点底气,“多谢公主挂念,老奴刚返来不久。”
周瑛却不再看她,对徐贵妃道:“还是母妃心疼我,我一返来,就派了老成的嬷嬷服侍。”
周瑛含着泪笑道:“我就晓得父皇对我最好。”
“母妃你问我,何必脏本身的手。”周瑛眼中盈着泪,却笑出声来,“因为我恨他们啊。我从小金尊玉贵长大,手上扎了个针眼,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可这几天,我都经历了甚么?”
这一番春秋笔法,显得周瑛的作为没那么凸起。
天子猜道:“莫不是提早踩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