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唐行动很快,只几个时候,就搜到了冯安所说的函件,并拿着徐继年的公文,交由工部侍郎年大人查验,获得了二者并非一人所写的结论。丁唐前去返报,天子却问周瑛,“如果你待如何?”
传闻这湖妖一身白纱,却恰好美艳至极。樵夫渔民凡有误入,皆会被湖妖勾引去,享一夜*极乐,而后在天明时,被活生生挖出脑髓,眼睁睁看着湖妖吃净最后一口,才会死去。
翌日一早,丁唐的调查就有了成果。泰安州城外十几里外,有一处荒山叫西山,西山脚下有一个咸水湖,名叫玉轮湖。传闻千年前,黄河道入泰安,经此地流往济南,厥后黄河改道,这一处河水断流,构成一处湖泊,又因水质澄彻,呈淡青色,形似新月,而被称为玉轮湖。
死者已矣,但总要还他们一个公道,但是……周瑛不适地揉了揉心口,只皱眉道:“这些人全都死了,证据也毁了,还如何证明徐继年有罪?”
至于被吃掉的人,是如何把湖妖吃人的动静传出去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确切有人以此死状呈现在玉轮湖四周,而官府也迟迟不能破案,才至于流言愈来更甚。一开端另有胆小的肖想艳遇,来玉轮湖撞大运,但无一人生还,垂垂的,这一带也就成了谈之色变的禁地了。
天子看过来的眼神暖和,充满父爱,说出的话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刻毒淡然,“徐继年既然把他们弄出来,就不会再放归去,平白泄漏风声。一旦他们体力耗尽,再干不了活儿,死期也就到了。你不过是让他们早摆脱了几日。”
“徐大人不成能明着去封宅封山,要让人不去靠近,倒是有一个简朴的主张――闹鬼。以是着人查一查泰安州,有甚么闹鬼最凶之类的处所。这是地点。”
周瑛会心一笑,而后道:“单从经历上看,徐大人这般为百姓做实事,他不升官,另有谁更有资格升官呢。父皇你瞧瞧,每日鸡鸣则起,即至府衙办公,深夜才返,特别为官廉洁,不贪财,不好利,不好书画金石,不恋醇酒美人,一心全放在百姓身上。如许的人,想必不是大忠,便是大奸吧。”
而后反推道,“那么赚取大笔银子,以作安设泰安州民生吏治的来源,这是动机。”
天子虚点了点周瑛,笑道:“胆量倒不小,这话也敢说出来。”
周瑛回之一笑。
“来钱快的不过盐铁二事,泰安州向来无矿藏,但倒是本朝官盐的一大来源。”
周瑛合上卷宗,向前一推,“本相如何,还要靠丁统领调查。”
“综上所述,徐大人从监狱中抽调人手,在偏僻、人迹罕至,且靠近咸水湖的处所,奥妙设置盐场,好赚取大笔银两。”说完,周瑛又弥补了一句,“当然,这是在徐大人有罪的前提下。”
“别的,冯安对此事毫不知情,可见安设人犯一事,徐大人相称谨慎。这么一多量人的安设,不成能无声无息,除非两种能够,一是隐于荒宅陋巷,二是藏于深山老林。”
丁唐点头,“开端统计,死者有上百人。”
天子却笑了,“小七你记着,这世上朕要他有罪,哪怕他明净无辜堪比贤人,他也只能有罪。”
天子揉了揉周瑛的头发,浅笑道:“这才是朕的好女儿。”
周瑛又弥补道:“且这一笔笔的银子,数量可实在很多,毫不是家中有几十上百亩地,或者开一二家商店,就能赚得来的。更何况本朝有端方,官员不能从商,其别人或许钻空子,记在老婆亲信名下,但徐大人却表示得再端方矜持不过,绝无此等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