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瑛正在廊下看书,忽而闻声一阵喧华声从门口传来,昂首看去。
她乃至想起了七年前被圈禁在京都,活着却跟死了没两样的五公主周环……
这边周瑛还来不及答复,周环又道:“我也晓得突厥苦寒,绝非好去处,你此番和亲是受了委曲,想要自救无可厚非,但你背后里拆台,让我代你享福,也未免太心毒了些。”
周环眼里像冒着火儿,咬牙切齿道:“周瑛,是不是你在背后拆台?”
“不,我没有,我不是虎伥,满是二皇兄做的,跟我有甚么干系?”周环慌乱中辩白道。
周瑛这回倒是发笑了,看了一眼周环,“六姐姐看来还不晓得,二皇兄是如何被禁足的吧。”见周环面上终究暴露一丝严峻,周瑛才又道,“西突厥使节但是亲口在朝堂上说破,父皇乃至众位大臣才晓得,若非二皇兄为阿谀奉迎西突厥人,不吝我这个亲mm卖了。”
周瑛搁下书道:“无妨,都退下吧。”
“如何会!”周环面前一黑,几乎栽倒。
“我是那么忘我漂亮的人吗?是甚么让你感觉,只要你报歉,我就会谅解你呢?”周瑛抽回本身的手,揉了揉手背上的红肿,浅笑道,“不过六姐姐也不必担忧,总归西突厥已经说了换人,要迎娶六姐姐你了。父皇就算再恼你这番残害手足的作为,也不会轻举妄动,反而还得好好供奉着你,好让你出嫁突厥,好为大陈博得十数年承平。”
“周瑛!”周环握成拳的手直抖,“你别欺人太过!”
“六姐姐太高抬我了,西突厥提出和亲,就连父皇都禁止不了,我又能做甚么”周瑛道。
“我拼了命想要赶上你,却拍马都赶不上。我妒忌得都要疯掉了,才会被鬼迷了心窍,跟二皇兄参合了这事。但我真的不是用心的,我得知你要和亲以后,夜夜恶梦,晚晚惊魂,无时无刻不在悔怨。七mm,求求你,谅解我,也救救我吧。”周环哀哀哀告道。
“若非二皇兄犯下这等残害手足,里通外族的大罪,你觉得父皇为何要降罪于他?”周瑛近前一步,抬手掐住周环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二皇兄身为实职在身的皇子都被措置了,身为虎伥的六姐姐你,凭甚么感觉本身能置身事外呢?”
“你敢说西突厥俄然换了和亲人选跟你无关吗”周环诘责道。
周瑛似笑非笑,高低打量着周环,“六姐姐这话说得不嫌负心吗?我究竟是如何被西突厥挑中提亲,别人不晓得倒还罢了,六姐姐不该心知肚明吗?”
素枝眼底尽是担忧,总感觉六公主来者不善。但现在有外人在,总不好出口劝戒,损了主子的威望,素枝只好先领着世人退下,却公开里把黄谦叫来,在四周暗中庇护。
不一会儿,院中只剩下周瑛和周环两人。
周环眼神一闪,随即又嘲笑道:“给我泼上脏水,你就能心安理得谗谄我吗?”
“如何,不装不幸了?”周瑛挑眉道,“这才对嘛,我们十来年的友情,先是磨难与共的知己,后是不共戴天的死敌,谁不晓得谁呢?你会朝我低头,天塌了都不成能。”
“和亲公主换人,最大的受益者不是你还能有谁?”周环嘲笑,“除了你,谁又会费这么大力量,只为换戋戋一个和亲人选?现在倒来装无辜,你不感觉好笑吗?”
一想到刚才周瑛一向在看笑话,周环气得眼圈都红了,她咬牙切齿道:“周瑛,我劝你别对劲得太早。你要真把我惹急了,大不了我跟你鱼死网破,把你打通西突厥使节,拿我替下你成为和亲公主的事,全都抖落出去……一样是残害手足,你觉得父皇单单会谅解你吗?”
“拆台?”周瑛惊奇道,“这话从何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