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周瑛还来不及答复,周环又道:“我也晓得突厥苦寒,绝非好去处,你此番和亲是受了委曲,想要自救无可厚非,但你背后里拆台,让我代你享福,也未免太心毒了些。”
周环试图找到周瑛扯谎的陈迹,但她越打量,越觉出周瑛是在说真的。她的心像是被平空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几近堵塞。她想起了本身向二皇兄献计时的对劲,也想起了本身传闻周瑛被定下和亲,却哀告无门时的称心,更想起了二皇子周琰府外萧瑟的门庭和森严的保卫。
“你看,明显我们两个一样的出身,一样的处境,可你恰好那么优良,那么聪明,你轻而易举跳出窘境,又探囊取物一样轻松获得我想要的统统,父皇的宠嬖,夫子的嘉许……你全都唾手可得。”
“如何会!”周环面前一黑,几乎栽倒。
周瑛这回倒是发笑了,看了一眼周环,“六姐姐看来还不晓得,二皇兄是如何被禁足的吧。”见周环面上终究暴露一丝严峻,周瑛才又道,“西突厥使节但是亲口在朝堂上说破,父皇乃至众位大臣才晓得,若非二皇兄为阿谀奉迎西突厥人,不吝我这个亲mm卖了。”
“如何,不装不幸了?”周瑛挑眉道,“这才对嘛,我们十来年的友情,先是磨难与共的知己,后是不共戴天的死敌,谁不晓得谁呢?你会朝我低头,天塌了都不成能。”
不一会儿,院中只剩下周瑛和周环两人。
周环眼里像冒着火儿,咬牙切齿道:“周瑛,是不是你在背后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