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源抱拳相贺,就差击掌庆贺了。
小天子藏在龙袍长袖下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住。高氏一门,擅权专政,架空皇权,何曾把他这个小天子放在眼中,又何曾将皇室宗亲放在眼里过。
我的父亲高镇,原是高家宗子,在家属中也很有声望,而叔父高钦则是庶子,嫡庶之分,长幼有序,自古世人极其看重。而作为父亲独一儿子的我,天然也成为了高家的宗子嫡孙。只可惜父亲归天的早,而家属重心,也逐步为叔父高钦所代替,因为此时,我的叔父已经是这北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
可说来也奇特,固然我与那杨安源打了一架,相互却没有反目,以后还成为了推杯把盏的“厚交老友”,说白了就是常常聚在一起吃喝玩乐的损友便是了!
内心边嘀咕着,边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前头被人围住都没法走动的高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眼不见为净,寻了个借口,脚底抹油,便快步分开了大殿往翰林院去了。
“本日,醉仙楼,我请!”
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来,我便径直去了书库,可得早些将本日的事情做完啊!
对于我这类妄图吃苦的人来讲,没有甚么比这更令人畅怀动容的了。
小天子眼中所闪现出的痛恨,尽收我眼底,现在我也只觉冤枉,虽说我顶着高家宗子嫡孙的名头,其实在高氏一族中,我的职位还远远比不上叔父高钦之子高韦。
高家本是北魏王谢望族,世代都有入朝为官者,可谓深受天子倚重,朝廷肱骨。
当朝本来是有两位皇子和五位公主的,长公主和大皇子乃先皇后所出,极受先皇和太皇太后宠嬖,而大皇子在出世不久后就被立为太子,只是在好几年前的一场谋反案被连累,大皇子被抄家赐死,此事产生后令先皇今后偶然政事,只知安闲吃苦,醉心修仙炼丹之术,政权便开端落入叔父高钦等人之手。
好不轻易比及退朝,高丞相已将在殿前帮小天子决定了本日早朝的议事,小天子不等寺人宣布退朝,便径直从御座上跳了下来,拂袖而去了。
娶了公主,想要如同其他官员般纳妾,难,除非公主无所出,有违妇道,经她同意,方可纳妾!
有着光亮出息的高韦,叔父天然不肯他成为驸马。以是,我这个被忘记在外的所谓宗子嫡孙,也终究可觉得高家做出点进献,成为太后最为钟爱的长公主――萧琬的驸马。
看着他们现在奉承而又带着点鄙陋的模样,不由感慨着当年先皇琼林夜宴,金榜题笔,一举成名之时,是多么的风景无穷。举头阔步间,尽是文人风骨,傲不成言。
我一脸犯愁的瞅着他们两个,语中灌蜜,言不由衷,不过就是想框我请他们喝酒。
“传闻这位长公主面若桃李,貌似天仙,与高兄你这玉面郎君,定是极其登对的,想想真是要羡煞旁人啊!”
我并不在乎公主是否真的体弱多病,是否如同传言那般貌若天仙,即便她并不貌美,如果性子和顺些,也许我们还能成为一对相敬如宾的伉俪。我会敬她、怜她、护她,拼劲尽力也毫不会让她遭到任何伤害,让她一辈子安然喜乐,这便是我独一能为她做的事情。
我用心留在了最背面走,却不想还是被一些功德之人挡住了来路,言语间皆是阿谀之语,不过就是想让我将来有机遇帮手美言几句如此。
现在人缘际会,做了长公主的驸马,官衔是升到了正二品,得了个驸马都尉的头衔,做的仍然是翰林院编撰的事情,不过独一令我稍感安抚的是,薪水也涨了很多。
其他几位驸马与我分歧,却也是往届进士出世,也算系着王谢,虽不及高氏权倾一时,家属也在朝中很驰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