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公主都算是清丽才子,本性差异,可这公主的小性子,便像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似的,都难服侍的紧,对他们的管束也甚严,不准这不准阿谁,归去迟了受罚不说,还不准用饭,更不准入公主闺阁,各种苦不堪言。
固然我也好不到那里去,可也没他们这般变得如此油滑奉承了,宦海,还真是个大染缸啊!
或许是家世之见,抑或是文人相轻,这几位驸马爷对我这个将要成为大驸马的高氏之人也只是保持着大要上的干系敦睦罢了,高氏现在正炙手可热,不成一世,天然没将其他门阀放在眼中,而他们,也自是不会将我这个毫不起眼的高辰放在眼里。
其他几位驸马与我分歧,却也是往届进士出世,也算系着王谢,虽不及高氏权倾一时,家属也在朝中很驰名誉。
“高门嫡子,系着王谢,品德贵重,文采斐然,太皇太后甚喜,特招为长公主驸马,择日结婚,钦此!”
对于我这类妄图吃苦的人来讲,没有甚么比这更令人畅怀动容的了。
……
好不轻易比及退朝,高丞相已将在殿前帮小天子决定了本日早朝的议事,小天子不等寺人宣布退朝,便径直从御座上跳了下来,拂袖而去了。
实在当不当驸马,对我来讲可有可无,宦途与我而言,早已意义不大。我每日都过得浑噩,却也清闲安闲,阔别朝廷权力图斗,寄情书山字海,也是怡然得意。
“传闻这位长公主面若桃李,貌似天仙,与高兄你这玉面郎君,定是极其登对的,想想真是要羡煞旁人啊!”
现在人缘际会,做了长公主的驸马,官衔是升到了正二品,得了个驸马都尉的头衔,做的仍然是翰林院编撰的事情,不过独一令我稍感安抚的是,薪水也涨了很多。
长公主则自幼体弱多病,太皇太后甚为垂怜,特地将她养在宫外,偶尔金陵气候转暖之时,也会令人接了长公主回宫来,小住几日。因不常露面的原因,故而,都城里真正见太长公主真容之人,屈指可数。
当年我也是少年意气,被他讽刺很多了,也忍耐不住,竟与他在翰林院大打脱手,这可把一贯诚恳浑厚的李皓给害苦了,忙不迭的来劝架,却被我和杨安源各打了一拳,当场便昏死畴昔了。
可说来也奇特,固然我与那杨安源打了一架,相互却没有反目,以后还成为了推杯把盏的“厚交老友”,说白了就是常常聚在一起吃喝玩乐的损友便是了!
我的父亲高镇,原是高家宗子,在家属中也很有声望,而叔父高钦则是庶子,嫡庶之分,长幼有序,自古世人极其看重。而作为父亲独一儿子的我,天然也成为了高家的宗子嫡孙。只可惜父亲归天的早,而家属重心,也逐步为叔父高钦所代替,因为此时,我的叔父已经是这北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
“本日,醉仙楼,我请!”
我叫高辰,就在明天,我成为了北魏长公主萧琬的驸马。
我才刚回到翰林院,摆布手便被两人架住,拉到了一边。不消想都晓得是谁,同为翰林院编修的杨安源和李皓。这两人与我普通,也是当年的同科进士落第,前三甲的榜眼和探花郎是也。
实在谁都晓得,做驸马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明面上好听些是娶公主,实际上则是把本身卖给了公主。每日得定时向公主存候不说,能不能进公主的房,还得看公主高不欢畅。欢畅了也许还能令宫娥掌灯,放你进屋来。不欢畅了,灯灭了一脚把你踹出房去;呼之则来,挥之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