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暴怒。
公主青着脸撂摊子:“你如果来了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那本宫就不陪你了,宋世子你请便。”
“奸刁。”他正筹办展开扇子风骚俶傥的嘲笑一番,哪想腰后俄然被人重重一踹,身子猛地失重,突然跌了下去,“哗啦”一声巨响。
宋冠言看他斯须,不甚端庄的调笑:“言先生,本世子眼下这番狼狈模样,喝花酒人家也不定让我出来,何况抚江楼那般高雅的地儿?”
庭中一方楠木小案,两侧围席,瑞兽铜炉不燃香,明显不如何有待客诚意。
公主没好气:“宋世子有话就快说,本公主还忙着。”
站在公主府大门的石阶前,他还在拧衣服上的水,甩甩袖子正要回斜江路去,一回身,却见街角处有人对着他笑,清质玉骨,布衣蓝袍,见他视野过来,拱袖对他做了一揖,端端方正含笑:“世子爷,相请不如偶遇,不如随鄙人,去抚江楼喝一杯?”
宋冠言眼皮子抽了抽。
公主气的牙一龇:“不要脸,老子已经结婚了!”
双温庭在安延池畔,斑斓丝帘揭开挽于庭柱,三面通路,正面浮桥通往安延池中间小亭,两侧垂帘,挡了内里气象,只观得了湖光山色。
公主停下,缓缓转头看他,然后又渐渐的看向安延池面,不知在想甚么,逐步发笑,“宋冠言,我俄然发明你此人天生有一种欠打的脾气。”
宋世子“啧”一声:“现在才来这么见外,本世子都风俗了啊。”
宋冠言惊了一下,谦逊的拱手:“同是纨绔,过奖,过奖,公主谬赞了。”
一列侍卫从速奔了过来。
宋冠言从水底下冒出头来,初秋的池水早已有了些凉意,他看了看她俩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笑出声来,这主仆二人真是……行事如何能比他还地痞啊。
宋冠言埋头,胸腔一抖,又笑了一声,湿淋淋的被公主府的侍卫请出了府去。
公主看看他,清泠泠嘲笑:“听闻宋世子素爱龙阳?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本公主但是女儿身。”
这四周的人,地上跪着一个不熟谙的白衣女子,不远处和就近处另有内监和宫女,要宋世子在这儿说,那多不美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