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惊奇的是,丹阳公主仿佛很怕殷朔,就像老鼠怕猫一样。
皇家的金枝玉叶,他竟然敢打?
顾怀疆顿了顿,“陛下未曾再提过,阿谁时候他得了一场沉痾,醒来以后对大皇子和二皇子二位殿下都有所冷淡,这个诸位大人应当还记得。”
他还记得丹阳公主在春和园热诚殷朔的场景,当时她多么高傲多么颐指气使,堂堂东灵嫡公主,她为甚么要怕殷朔?
高公公的宁帝身边最信赖的宫人,世人转头,看到他从殿外走出去,躬身一礼,“回禀诸位大人,丹阳公主和顾侯爷所言失实,主子是亲耳闻声的。”
殷朔笑了笑,“恰是。既然陛下没再提册立太子之事,也没留下密诏或是旨意,那就申明他不想再立二皇子为太子了。既然内阁和顾侯爷手中都没有陛下诏令,那我们就只能从陛下的皇子当选贤举能。大皇子是宗子,没有嫡子的时候宗子有最大担当权,何况大皇子也是诸位皇子中可贵的贤达。我以为应当速速让大皇子即位,以新君之名摒挡先帝丧仪。”
却没想到她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又瘦又染着病,看起来在相府过得并不好。
丹阳公主俄然大声斥责他,“你胡说,二皇兄没有弑父杀君,这清楚是大皇子和你的诡计!”
她口口声声说是大皇子和殷朔勾搭害死陛下,嫁祸二皇子,莫非殷朔是怕她持续说下去才命人拖走她的?
大皇子沉不住气想站出来,殷朔给了他一个眼色,本身站了出来,“秘闻可否说一句话?”
宁帝天然有嫡子,二皇子是宁帝独一的嫡子,先皇后故去后宁帝再未册立中宫皇后,可见对嫡出身份的正视。
顾怀疆笑着看向世人,“述白的意义,就是本侯的意义,不知内阁诸位大人和季垂白叟,另有丞相如何看?”
殷朔欠了欠身,“丹阳公主是秘闻的夫人,秘闻信赖她的话,天然也信赖顾侯爷的话。只不过侯爷也说了,那是陛下客岁夏季对您说的话,那陛下厥后还说过吗?”
可惜……
大臣们面面相觑,陛下才刚去,殷朔就敢如许对丹阳公主,可见他有恃无恐。
陈阁老率先道:“我附和!当务之急是查清陛下遇刺之事,册立新君之事件暂缓!”
顾怀疆俯下身扶起丹阳公主,女子身上浓厚的熏香让他蹙起眉头,此中异化着某种臭味,他一时没往下深想。
殷朔抬眼看他,“陛下的嫡子弑父杀君,划一于没有嫡子,不是吗?”
他回过甚看向殷朔,“如果二皇子所谓的弑父杀君被证明是栽赃谗谄,那陛下就另有嫡子。到时选贤举能,又将是新的局面,据我所知二皇子至今未认罪画押。以是,在审清楚陛下遇刺的幕后真凶之前,新君不能等闲立下。”
她的声音很快戛但是止,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她看他的眼神不再如畴前装着倾慕,阿谁眼神里写满惊骇和无助,像是哭诉,更像是乞助。
这一退,顾述白想到了很多。
这下事情乱套了,陛部属意的太子人选刺杀了陛下,总不能让刺杀陛下的人当新君吧?
仿佛在说,请他必然要为二皇子主持公道。
丹阳公主捂着脸,唇角鲜血流出,殷朔看在眼中神态沉着,“恕微臣对公主不敬,既然公主嫁进相府,殷朔有任务教诲公主。现在朝中狼籍众大臣正在商讨,实非公主撒泼的时候。来人,速速把公主送回相府!”
荒唐,实在荒唐!
顾怀疆道:“丞相请说。”
若没有刺杀一事,二皇子成为储君的能够天然大过大皇子。
其他几位阁老以陈阁老马首是瞻,纷繁附和先彻查宁帝遇刺之事,季道公笑着打哈哈,“老夫身为下臣,天然服从内阁安排。”